笑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站起，轉身看向張子凡。

那一雙眼睛里，兇光畢露。

他扯著嘴角：“張兄，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哈！”

“這就是我的力量嗎？這是我的力量嗎？”徐小北的表情，從激動到興奮，最后是幾近病態的瘋狂。

“我打敗他了....我打敗那個張子凡了！哈哈哈哈哈！張子凡！我比你強！”

他指著張子凡，狂笑著道：“我打敗你了，你輸了！以后就是你做我的小跟班！你給我天天烤兔子吃，他媽的，老子天天服侍你，早就過膩了！”

“還有你那個小師姐！她長得好漂亮，讓他來做我小妾！”

話音剛落，他忽然又瞳孔縮小，露出驚慌、慚愧的表情：“不，不，我只愛她一個，我不能碰別的女人....不能碰，不能碰.....不對...不對...我已經碰過了啊......”

“我，我對不起她......”徐小北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先是茫然，隨即他的眼眶中流出眼淚。

就在這么一瞬間，他就像被人吸干了一般，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發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他的臉上掛著兩行淚，牙齒打戰，發出“噠噠噠”的聲音，突然仰天長嘯：“不——！！！”

“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都是朱正，都是朱正他們逼我去青樓的，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

“可恨的朱正！該死，你們都該死！張子凡,我要殺了你！”

說完，他五指成爪，周身黑氣更盛，以極快的速度，猛然撲向張子凡。

就在爪子離張子凡只有半米的時候，徐小北整個人都停了下來，表情先是一凝，然后像是失憶了一般：

“我....這是在哪？”

“我是誰......”

張子凡全身無法動彈，心念卻能動，剛剛徐小北撲上來時，他臨時聯絡了藏在納乾袋中的清雪劍。

只差一點點，清雪劍就要在徐小北身上刺穿一個洞了。

“徐，徐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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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凡的聲帶，仍然沒有恢復過來，艱難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張兄？”徐小北四處張望著，但好像仍然沒看到張子凡，喚道：“張兄，張兄，你在哪？”

“張兄......”他找著找著，忽然扭頭看向張子凡，陰陰一笑：“找到你了，張兄。”

“你給我死！”

他抄起長劍，刺向張子凡。

“刺啦！”

略微有些銹跡的鐵劍，直接刺入張子凡胸口，青色的衣衫上，很快便染上一層紅色。

長劍刺中張子凡的瞬間，徐小北渾身一顫，整個人好像頓時醒了過來，茫然地看著手中的劍和受傷的張子凡。

張子凡嘴角溢出鮮血，虛弱地罵道：“靠.....徐小北你個畜生。”

“張，張兄？”

張子凡呼出一口長氣，現在他的耳邊吵鬧得很。

納乾袋里，飛劍清雪止不住地顫鳴，不斷地抗議著：“為何要壓制我？讓我出來，你又怎么會受傷？”

就連性子較為溫和的青梅劍，也忍不住發出幾句責怪。

徐小北這一劍，極為刁鉆，只偏離心臟半寸距離。

雖然沒有傷到張子凡性命，卻也傷到了他的經脈，與他的劍道而言，又是雪上加霜。

在孔家山莊好不容易獲得的那點裨益，說不得又要付諸東流。

仙劍都是想跟著劍仙的，張子凡如此三番兩次糟蹋自己的劍道前程，兩柄飛劍當然極為不滿。

更何況這一次，張子凡絕對有把握擋下來，只要將這個狼心狗肺的少年殺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