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夫妻二人,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有那么多的海誓山盟,有那么多沒一起做的事,有那么美好的未來。
天下有情人所愿,不過共白頭而已。
如此簡單的愿望,在他們這對眼中,從來只是奢望而已。
孔興思本來真沒抱多大的希望,而現(xiàn)在這個未來近在眼前了,卻又要活生生的被人踩碎,一點不留。
一腳一腳,就像踩在他的心上一樣。
這一刻,他的心中有不甘,有委屈,有不解,有憤怒,有怨恨,但這些,他都藏在了心里。
他只是哭,一言不發(fā)。
孔雨星緩緩地道:“他與此事無關(guān)的,幫我們到這里,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我不能讓他死在這里。”
老人的話,就像一拳一拳,捶打在孔興思的胸口,偏偏他還無法還手。
最終,孔興思艱難地點了點頭。
......
“小子,孔家這回我是收拾不掉了。”王家老祖宗破開房屋的墻壁,慢慢從里面走了出來。
“此行,我不能一無所獲,就殺掉你吧。”
“誰讓你喜歡行俠仗義呢?”
說著,強大的氣機,已經(jīng)在老人的手上匯聚。
這一拳,讓張子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呵呵。”
張子凡抹了抹嘴角,手握長劍,清雪的劍尖垂于地面,劍氣逼人。
他見過老儒生走出洪荒一趟,回去之時,心上人已經(jīng)成為了冢中枯骨,是因為他想守護(hù)這個天下。
他見過老劍圣一身修為,卻依然沒辦法守住那個善良的女子,是因為這世上有荒誕的正邪之分。
他還親眼看著,陳依依被一掌洞穿,躺倒在他的面前。
只是因為,自己老子他媽的留了一只東西在他的身體里。
憑什么?
張子凡深深吸入一口氣,散落的長發(fā)遮住他的眼睛,遮住滿臉的泥濘。
將長長一氣,全部匯入聲帶之中。
“別來!”
此二字,如仙人言語,響徹天地。
王家老祖微微皺眉。
遠(yuǎn)處的房間里,老劍圣愣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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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讓你快滾!”
孔興思像個木頭一般呆住了,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為什么要做到這個地步?”王家老祖饒有興致地看著張子凡,現(xiàn)在他一點也不急,因為孔興思那磅礴的劍意,在這兩聲大吼之后平靜了下來。
他有充足的時間殺死張子凡。
“咳咳咳....咳咳....”張子凡咳嗽幾聲,剛剛連續(xù)用掉兩氣,此刻體內(nèi)情況糟糕得很。
老人也沒有趁他換氣之時出手,反而靜靜地等著他慢慢緩和過來。
完整吸入一氣。
張子凡死死地盯著老人,嘴角以微不可見的幅度向上揚了揚,一字一頓,輕聲念道:
“我曾飛劍取人頭!”
鏘!
雪白的清雪劍,在夜的黑暗之中,如一顆流星劃過,在這一剎那,天地宛如白晝。
這一刻,劍心破碎的張子凡,一身的劍意,如大江奔走!
王家老祖一手向前一擋,原本用于出拳的氣機,此時全部用于防御之上,一道氣墻霍然生于身前。
歘!
氣墻就像紙糊的一般,被飛劍清雪瞬間洞穿,猛然刺入老人肩膀,血液濺出。
王家老祖滿臉的不可置信,若不是他反應(yīng)得快及時側(cè)過身子,這一劍恐怕就要刺入心臟,自己這五品金丹,說不得就真的栽在張子凡的手里。
按常理來說,七品筑基境的任何攻擊,對五品都只有微乎其微的效果,基本上等于給人撓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