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告訴你,外面那些人,都是沖我來的,而那些,都是拜你爹所賜。”
“只要有我在,那個小女孩的事情,也只是個開頭而已,以后,你身邊的人,還會一個個在你面前死去。”
“你不生氣嗎?你不憤怒嗎?你不委屈嗎?這些,都只是因為你爹的一個決定而已。”
剩余的一點點黑氣鎧甲,隨著窮奇的話語聲,一點點地剝落,而雷劫給張子凡造成的痛苦,也在一點點地加深。
身上本就一片焦黑的身體,很快便炸成一片片的猩紅,可見森森白骨,觸目驚心。
體無完膚!
“痛苦嗎?難受嗎?現(xiàn)在只要把身體交給我,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張子凡置若罔聞,專心致志地編織著金丹。
地面上,小道士戳了戳雷蛟,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里的靈氣越來越稀薄了?”
雷蛟沒有答話,他只是呆呆地看著空中,正在雷劫之中的年輕人。
蛟龍之屬,眼睛與一般修士不同,普通修士看不見的東西,它都看得見。
只見那片白色潮水之中,渺小的身影盤腿而坐,一道道的金光,從他體內(nèi) 射出,化作一朵蓮花,在張子凡腳下,悄然綻放。
冥冥之中,似有人低聲誦經(jīng)。
這....這是佛家氣運....雷蛟無比確信,但他又不敢確定。
這小子,怎么會和佛教有關(guān)系?
難道是佛教在他身上,也下了什么注?
......
張子凡并不知道自己腳下開了個蓮花臺,他一直閉著眼睛,慢慢地,竟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感覺。
仿佛置身一片虛無之中,無味無痛。
他可以安心地,安靜地結(jié)金丹,將所有的氣機(jī),都凝結(jié)到一起。
慢慢地,小球已經(jīng)十分飽滿,一點金色,在小球中心出現(xiàn)。
金點變?yōu)榻鹁€,線變?yōu)槊妫芸毂愀采w在整個小球上。
金丹已成!
張子凡猛然睜眼,額頭處,如開天眼,大放光明。
瞬間,他體內(nèi)如獲新生。
血肉之間,一條條線相連在一起,相聚成肉,僅僅在數(shù)個呼吸間,張子凡身上的傷,便再次恢復(fù)了過來。
這道雷劫之前,他最多算是半步金丹。
而這道雷劫之后,他便是妥妥的六品。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張子凡遙望四周,目力所及,與先前如天壤之別。
自身氣機(jī)與天地靈力的交換,也變得更加順暢。
這就是六品么.....張子凡神清氣爽,雷劫尚未結(jié)束,可卻似乎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威脅。
腳下的蓮花,慢慢合上,回到花苞的形態(tài),再化作一點點的亮光,逐漸消散。
張子凡重新站了起來,踩在清雪劍之上。
刺啦!!刺啦!!
第六道天雷,慢慢地便走到盡頭。
張子凡赤腳踏雷而出,渾身的衣裳,已經(jīng)沒剩下幾塊布了。
他微微皺眉,從納乾袋中,拿出蛤蟆門的玄黃色道袍,披在身上。
地面上,墨從心神色復(fù)雜:“他出來了?怎么皮膚還變白了?原先不是一塊碳嗎?”
已經(jīng)被震驚過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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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再像剛剛那樣“大驚小怪”。
雷蛟還是沒有說話。
天空中,雷云還在蓄勢,如緊繃的強(qiáng)弓,森嚴(yán)的氣息,瞬間便讓一人一蛟無法動彈。
“到底有多少道雷劫啊.....”小道士顫聲道。
黑衣人剛剛退開之后,認(rèn)為這第六道天雷之下,張子凡已不可能活,剛剛回來想親眼看見張子凡的尸體,卻只見張子凡,已從雷劫之中走出。
“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