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棗是大窯村的村花。
十七歲的年紀出落得亭亭玉立,模樣秀氣,皮膚白凈。
身手也好,在村里的年輕人中幾乎沒有對手。
從小被寵到大的青棗,自然而然的擁有了一顆傲慢之心,脾氣刁蠻,目空一切,對圍繞身邊的年輕人沒一個看得上眼。
唯獨云缺,青棗向來‘另’眼相看。
“云!缺!”
村口的少女將纖細的手指捏得發白,關節處咔咔作響,眼眸里仿佛要噴火。
蒼白的俏臉上,那逐漸挪移的五官組成了一個人見皆知的字。
恨。
所有看到青棗的人,都能從她的臉上看出恨來。
而且是恨入骨髓的那種。
云缺就像沒事人一樣,裹著衣襟,朝村口的人群徑直走了過去。
擋在村口的年輕人足有十來號。
本來是氣憤填膺的架勢,可隨著云缺逼近的腳步,這些年輕人紛紛后退一步。
其中一個眼皮有褶皺的年輕人氣勢最盛,對周圍的同伴道:“這次該誰了。”
氣氛一窒。
一個矮個子道:“七天前那次是我。”
另一個瘦子道:“十五天前的是我。”
“我正好二十天。”
“我二十五天。”
眾人快速報出個古怪的天數。
天數少的長出一口氣,天數多的提心吊膽,當聽到比自己天數還多的人才如釋重負。
隨著一個滿面油光的小胖子報出了一個月的天數,眾人的目光紛紛匯聚在他身上。
“不會吧!沒人比我時間更長?”
小胖子傻眼了,哭喪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吶,我右胳膊上次被他打斷才一個月,還沒長好呢,能不能這次換個人呀。”
“規矩豈能更改。”眼皮有褶皺的年輕人冷聲道:“你這次不會用左胳膊嗎,上,該你了。”
小胖子叫朱壯,他絕望的看了看四周,硬著頭皮迎向云缺。
“站、站住!”
朱壯戰戰兢兢的抬起左手,道:“云缺!你懷里藏著什么,拿出來!”
云缺心情不錯,走到近前掀起一角衣襟,“蛋炒飯,想吃不,分你一碗。”
“真的?好哇好哇!”朱壯忽覺背后一片扎人的目光,急忙改口道:“少廢話!把蛋交出來!”
“為啥要交出來?”云缺反問。
“當然是賠償了!”朱壯硬氣的解釋道:“你把青棗的肚子弄大了,怎么不得賠個蛋給人家補補身子,不聞不問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云缺無奈的揉了揉左眼的眼罩,道:“我又沒碰她,她肚子大了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們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讓開,我要回家吃飯了。”
“好,記得給我留一碗蛋炒飯哈。”朱壯低眉順眼的說道,連忙讓開路。
眼皮有褶皺的年輕人在后面冷冷喊道:“就這么走了?”
“吳十三,你也想吃碗蛋炒飯?”云缺回過頭,淡淡的瞥了眼對方。
眼皮有褶皺的吳十三頓時心頭一緊,眼珠轉動,道:“青棗的身子你該負責,她不知懷了什么,弄也弄不掉,將來說不定會生下個怪東西,她這番苦難,歸根結底源頭都在你。”
“關我屁事。”云缺道。
吳十三譏誚道:“當初扔掉你的人,恐怕也是這么想的。”
云缺即將邁出的腳步,頓住了。
吳十三眼角猛地一跳。
話已經說出去了,收是收不回來的,之后會發生什么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吳十三身邊的十幾個年輕人表情基本一樣。
驚悚中透著無奈,甚至有幾個已經做好防御動作,護住了頭臉等要害部位。
云缺看了眼咬牙切齒的少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