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詫異不已。
他感受到了極其微弱的妖獸氣息,就在附近,只是察覺不到真正的位置。
與妖獸打了一輩子交道的牧家家主,現在所震驚的已經不是斗法的輸贏了,而是暗中那頭奇異妖獸的種類。
能在他面前隱匿到如此程度,這已經遠超絕大部分的高階妖獸了。
“蛛絲?”
牧巖宗盯著赤焰機關虎身上的細線,驚疑不定。
陳洲驊見大局已定,為了避免兩人結下死仇,他好心的道:
“周先生的傀儡術果然高超,世子居然對傀儡術也有幾分造詣,今天算打個平手,日后若有機會二位再切磋也不遲。”
這話說得雖然很客氣了,但周無機與一個筑基學子斗成平手,其實與輸掉也沒差多少。
人已經丟盡了,機關大師的名望一落千丈。
周無機哪能罷休,根本沒理睬陳洲驊,惡狠狠的道:
“平手?怎么可能平手!他的機關獸全部被毀,老夫的機關虎只是暫時被困而已,只要我的機關獸能站起來,他就輸了!”
云極不慌不忙的看著對方一次次的施展法訣,又一次次的以失敗告終。
無論周無機如何施法,兩頭赤焰機關虎別說站起來,連動都沒動一下,徹底被蛛絲困死。
周無機怒火中燒,將靈力催動到極致,用出全部手段施展法訣嘗試溝通機關虎。
結果依舊。
兩頭赤焰機關虎別看完整無缺,就是無法動彈。
之所以一直用九冰劍消耗對方的烈焰,云缺的目的可不是冰封傀儡,而是為最后的蛛絲做準備。
只要傀儡身上的烈焰耗盡,琉璃的蛛絲即可輕易纏死兩頭機關虎。
眾目睽睽之下,周無機折騰了一個時辰,最后累得他氣喘吁吁,渾身靈力耗盡,也沒能讓赤焰機關虎動上一下。
周無機最后實在沒辦法,只好承認平局。
不承認也沒招了,誰讓他用盡手段也無法讓機關獸起來走兩步呢。
他承認平局,云缺可不承認。
“周大師的機關虎動不了,如果我的機關虎能動,那么我就贏了?!?
云缺說完惹來周無機一陣嘲笑。
“你的機關虎?哈哈小輩,你眼瞎了么,你的機關虎全部廢掉成了一地零碎,還怎么動?!?
“你別管我怎么動,如果我的機關獸還能動彈,算我贏,沒錯吧。”
“當然沒錯!你動一個讓我開開眼?!?
周無機說什么也不信那一地零件還能動。
不說一個外行,連他耗盡手段也不可能讓損毀到如此程度的機關傀儡重新動起來。
得到對方的肯定,云缺開心的勾了勾手指。
就見一只僅剩前爪和半個腦袋的機關獸居然從癱倒狀態詭異的站了起來!
不僅站起來,還用僅剩的一只前爪往前蹦跳著。
跳得很穩。
四周的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
這已經不能叫傀儡了,幾乎就是幾個零件串聯的殘軀,連點靈氣都沒有,怎么可能還會動?
別人看不出傀儡動彈的端倪,牧巖宗此時看了出來。
他發現有一條極細的蛛絲連接著殘軀,正是蛛絲的存在,才讓傀儡殘軀如提線木偶般動起來。
又是那只神秘的妖獸!
牧巖宗仔細尋找,卻一時看不到妖獸的藏身之處。
“我贏了。”
云缺笑了起來,開心道:“兩頭赤焰機關虎,歸我嘍。”
斗法的傀儡歸贏家,這是早定好的賭斗。
既然云缺的機關獸還能動,而周無機的動彈不得,顯然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