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著性子,陳霖接過留影石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眼睛就瞪大了。
“重樓,跟戴老二接觸的這個人,是血河教派的?”
“不錯。”
“他們似乎發(fā)生了內(nèi)訌打了起來,戴老二幾人付出重傷的代價,強行斬了這名道體巔峰的血河教徒,后又貪圖我身上的丁字令牌,試圖擊殺我。”
“殊不知一切都被我看在眼中。”
“具屬下所知,基地內(nèi)還有一人名為東哥,應(yīng)該與戴老二幾人是一伙的,陳大人可遣人捉拿,親自審問一番。”
陳霖食指不停敲擊著桌面,眼神一直盯著留影畫面中的血袍人。
最終下定決心。
“來人!跟我走一趟。”
……
另一頭,東哥幾人正準備實施計劃,卻被一群丁字密探圍了。
“揚東,你涉嫌勾結(jié)外敵,且放棄抵抗跟我走一趟。”
陳霖親自帶隊,捉拿這個小團隊絕無失敗可能。
曹承玉遠遠的吊在后面,偷偷施法。
然后……
揚東驚愕的發(fā)現(xiàn)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甚至連說話都說不了。
無形中,血色氣息組成的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他的軀體盡在曹承玉五指的操控之中。
此乃偃師道,生命傀儡術(shù)的衍生應(yīng)用,方便至極。
揚東的同伙都準備放棄抵抗,老老實實解釋自己是冤枉的,結(jié)果他們的老大怒吼一聲,直接朝陳霖沖去,身上冒出刺目的血光,轟隆一聲自曝了……
“啊……”
“快殺了他們。”
“這群叛徒。”
丁字密探的修為都不怎么高,這一炸頓時死傷慘重,為首的陳霖也受了輕傷,雙眼幾欲瞪出真火,冷酷道。
“抓住他們,我要親自審訊!”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所保留與懷疑,揚東這手帶著濃郁血河教徒氣息的自曝,已經(jīng)石錘了。
密探基地混進其他勢力的人,本身就是重大失誤,他揪出來就是立了大功,借此調(diào)回宗門也不是不可能。
念及至此,臉色緩和幾分。
順帶對這個消息的曹承玉也有了幾分好感。
三個時辰后。
出了內(nèi)鬼的事傳遍整個基地,陳霖的初步審訊也結(jié)束了,正滿身是血的靠在桌子邊上。
曹承玉也在,拱拱手道。
“陳大人,結(jié)果如何?”
“承認了,但都是些胡言亂語,說不出有效情報。”
這波啊,這是被屈打成招了,本就被冤枉的情況下,他們又能說出什么來。
“這次你立了大功,可有什么想要的報酬?只要把此事報上去,一個乙字令牌跑不了。”
聞言,曹承玉搖搖頭,說出那句早就準備多時的要求。
“陳大人,我想放棄密探身份,回宗門潛修。”
“回宗啊……”
陳霖瞇了瞇眼睛,他有敵人阻攔回去困難,但曹承玉回去又帶著功勛,要簡單的多。
可是魔宗修士,敲骨吸髓本事了得,但凡別人有所求,不吸上一口,那都不叫魔修。
想要在殘酷的環(huán)境下生存并成長下去。
雁過拔毛的基本功必須熟練。
曹承玉也深諳此道,識趣的遞上一個儲物袋。
陳霖神念一探,滿意點頭,承諾道。
“等著吧,十二個時辰內(nèi)你就會收到調(diào)令。”
“多謝陳大人,晚輩便先告退。”
“嗯,去吧。”
退出這間辦公洞窟,曹承玉面無表情,此事尚未結(jié)束,留影石、陳霖、審訊室的幾人都是破綻。
等調(diào)令下來,這些東西或人都需要抹除。
姓曹的切開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