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明并不知道師父柳海將他的名字推薦了上去,他如今交接了自己格斗館的工作,一旦江南省省隊集訓結束,他就可以返回家鄉(xiāng)明月市了。
下午,許景明在格斗館專屬房間訓練著,雙手握著一桿直徑四公分,長三米二的實心鋼棍,長棍棍頭在一次次舞動,上半弧線、下半弧線、左半弧線、右半弧線……棍頭瞬間劃出的軌跡,都只是圓圈的一部分。
這根鋼棍,就是工業(yè)上常用的不銹鋼實心圓棍,重達64斤。用來格斗是很不適合的,不過適合練力,練全身的勁道。
“滴滴滴……”忽然聲音響起。
許景明放下鋼棍,拿起毛巾簡單擦拭下汗珠,看了眼屏幕顯現的名字,道:“小白,接視頻電話。”
光幕畫面在半空中凝聚,畫面中是一名年輕男子。
“阿爍!”許景明開心露出笑容,“難得你主動給我電話啊。”
眼前年輕男子,名叫楊青爍,是許景明最好的兄弟。
他們上的同一所大學,又都是校武道隊,當年的隊友是安排在同一宿舍,他和楊青爍還是上下鋪。
大一那年,許景明就獲得全國大學生武道聯賽第一,楊青爍是第七!
許景明大一就進了國家隊,楊青爍是大二的時候,入選國家隊。
上下鋪兄弟一起進國家隊,在國家隊又一起待了好幾年,天天一起練功,住在同宿舍,兄弟感情可想而知,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嘛。”楊青爍笑了下,有些羞澀。
楊青爍,是很內斂羞澀的性格,熟悉他的人也很清楚。
“阿爍,怎么你好像胖了不少?”許景明驚訝道,楊青爍過去是很清秀的,也比較瘦。如今卻胖了一圈,有點發(fā)福的感覺,眼神也沒有過去銳利了。
“我孩子今年都要上小學了,我發(fā)福也很正常嘛。”楊青爍說道。
“是,你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我還沒結婚呢。你說你,剛到法定結婚年齡就領證,讓我們一群老兄弟多尷尬啊。”許景明打趣道,誰能想到當年國家隊一隊中,年齡最小、最羞澀的楊青爍最先結婚。
楊青爍笑了笑,沒多說。
“今天給我電話,啥事啊?”許景明笑著問道,大學時、國家隊時很多好兄弟分開后,分散在全國各地,一兩年聯系一次都很正常。
“是有些事。”楊青爍猶豫了下,道,“許哥,我遇到了些事,需要借些錢。”
“借錢?”許景明心中疙瘩下。
他倒不是在乎錢。
而是擔心阿爍,阿爍過去也是國家隊主力,退役后也在他們冀北省體育局,收入也很不錯,怎么會被逼得要借錢?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許景明問道。
“我媽住院,醫(yī)保外的特效藥花費比較多。”楊青爍說道。
“需要多少?”許景明問道。
“一百萬。”楊青爍道,“可能要一年時間才能還你。”
許景明點點頭:“好,我這就轉你。”
心中卻思索起來,阿爍當初也是國家隊主力,也殺進過一次世界武道大賽,雖然小組賽就被淘汰了,大賽獎金也只是最基礎的一百萬。比賽出場費也不高,但奮斗好幾年,也攢了幾百萬,如今向自己借錢,怕是遇到大困難了。
許景明對外借錢,借了,就做好了對方不還的準備。
若是一般朋友借錢他不會這么大方,但楊青爍是他從小到大最好的兄弟!
許景明一邊通話,一邊在光幕上操作,點開自己的金融平臺,平臺內股票、保險、存款……都全部列得清清楚楚,迅速搞定轉賬。
“到賬了吧?”許景明問道。
“收到了。”楊青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