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穆十四娘總是三不五時地攀墻來問,洛玉瑯也總能找到新的理由搪塞過去。
穆十四娘也不打算再這樣無果而終,所以,這次直接說道:“殿試應當就要開榜了,我絕不能再錯過十五郎,娘親身體不好,恐怕日日為我憂心。算我求你,讓我見十五郎一面,之后我再回來都成。”
洛玉瑯沉思片刻,問道:“那你打算如何跟十五郎說?”
穆十四娘回道:“我想好了,就說我欠了木花坊的人情,還需留些時日,就以七色織機為借口好了,確實只有我能修,要是墨師傅不來的話。”
“可我這里畢竟不是木花坊。”洛玉瑯幾乎能猜出她之后會如何逃走。
“就說上門為主家繡要緊的衣衫,十五郎會明白的。”穆十四娘十分體貼地說道。
洛玉瑯知道,過兩日就是殿試放榜的日子,錯過了,如果十五郎外放,確實再難見面。“好,我相信你一次。不過,如果你出爾反爾,我就直接告訴他,你始亂終棄之事。”
穆十四娘問了句,“是指肌膚之親嗎?”
洛玉瑯抿著嘴,點了點頭。
穆十四娘說道:“我保證此事絕無第三人知道,就像上次你在紅崖山救我一樣,我到現在都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洛玉瑯看著趴在院墻上,可憐兮兮望著自己的十四娘,點了點頭。
穆十四娘眼神一亮,笑著說道:“多謝恩人體諒。”
“別忘了你說過的話。”洛玉瑯見她準備閃身走人,追了一句。
穆十四娘的應和聲從院墻外傳來,聽聲音已經下了樹。
洛玉瑯望著空蕩蕩的院墻,看來以后,這個狡猾的小丫頭是再不會出現在那,主動找自己說話了。
洛玉瑯打聽到十五郎的行蹤之后,就直接將他約了出來,“穆同年好像憔悴了?”
穆十五郎依舊一臉狐疑地望著他,“敢問年兄如何稱呼?”
洛玉瑯說道:“我姓洛,歲數一定比你年長,所以稱呼我為洛兄即可。”
穆十五郎拱手道:“洛兄。”
洛玉瑯還過禮,心說,不急,以后你還要稱呼我為姐夫的。
看著穆十五郎身后的人,想著不甩掉他們,十四娘如何現身?于是對他說道:“你我也算有緣,開考當日就碰了面,殿試之日又碰了面。想著開榜之后,穆同年必定宴請不斷,所以特來相請,跑個先,大家熟悉熟悉。”
穆十五郎正想拒絕,身后的同族就開了口,“這位想必是洛府公子吧?十五公子,京城洛府乃書香世家,聽說藏書無數,公子愛書如癡,何不與洛公子品茗論文,一展所長呢?”
洛玉瑯挑眉看了眼他,對穆十五郎說道:“穆同年,正是如此,家父最愛喜書之人,若能一同研讀,倒是幸事。”
穆十五郎用余光掃了眼身后,自從自己去蘇城尋找十四娘無果之后,怕誤了殿試開榜,只得悻悻而返。如今身后的人更是寸步不離,一時半刻都不得松懈,眼前這位同年善意滿滿,反正日后也會同朝為官,現在結交一番,也沒壞處。
洛玉瑯見他終于首肯,開口說道:“那就佳薈樓,明日中午,不見不散。”
回去之后,得意地告訴穆十四娘,愜意地感受著她的殷勤相待,更沒忘了占她一個便宜,“我這個做姐夫的,如何?”
穆十四娘頓了頓,并沒有反駁,這種口舌之快只會越描越黑,不予理會才是上策。
“恩人,既然他身邊從不離人,我如何才能與他相見呢?”要緊的問題當然先要問清楚。
洛玉瑯老神在在地說道:“你可以扮作我的隨從,十五郎不可能不認識你。”
穆十四娘搖頭不止,“其他的人也會認出我的。”
洛玉瑯說道:“不怕,我趕走他們就是了。”
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