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十四娘正文卷第一百二十七章過府十五郎果然一臉窘迫,洛玉瑯裝作沒看見,又添了句,“這只是我一家之言,想起你總說母親和姐姐之事,若要想她們過得好,招附馬這一步登天之事,是捷徑矣。”
十五郎果然沉默了,但緊鎖的眉頭仍舊顯示著他的糾結。“不過,如果你對蕪陽十分厭惡,那就另當別論了。”
十五郎更加沉默了,因為他只是受不了蕪陽的熱切,倒也談不上厭惡。
洛玉瑯眼神不離他的臉,猜到大概,以手擋住,抿嘴偷笑,既然談不上厭惡,那這事就有希望,日后穆十四娘也不會怨怪自己。
與十五郎分手之后,洛玉瑯臉上就沒抹去過笑意,騎馬走在街面上,街坊眾人探知的眼光也沒讓他收了嘴角的笑意。
半路上,有護衛前來相報,說景疇行已在洛府候著。
洛玉瑯眉眼一凜,終于沒了笑意,這事恐怕沒有十五郎的事好解決,還得打起十二精神來對付才是。
到了父親的書房,景疇行已經滿臉不耐,陪同的景妍凝甚至開始閉目養神,終于見到闖禍的正主,景疇行立刻端起了景家家主的氣派,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看著吊兒郎當走進來的洛玉瑯。
洛玉瑯先是將父親問了安,又向名義上的母親景妍凝問了安,最后才向景疇行問安。這樣明目張膽地失禮,更令景疇行憤怒難耐。“玉瑯,我問你,何故要當街鞭殺玉霜的貼身侍女?!”
洛玉瑯施施然落座,等接了洛誠遞來的茶,飲了一口,才答道:“不知舅舅是以景家家主的名義來問,還是以玉瑯舅舅的名義來問?”
景疇行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接了他這一句,“有何區別?”
洛玉瑯答道:“如果是以景家家主的名義來問,我就以公事公辦的態度來答。如果是以舅舅的名義來來問,我就說些實話。”
景疇行總算恢復了些清明,“就以舅舅的名義來問。”
洛玉瑯似早就料到,抿了抿嘴,“她舉止輕佻,言語輕浮,我若不教訓一下,讓其他人引以為戒,恐會有損她主子的名聲。”
景疇行自然想到了自己身上,但面上不顯,“具體說說,她哪里行錯了,又哪里說錯了。”
“身為閨閣小姐的貼身侍女,攛掇著主子不安于屋,隔三差五地當街攔住未婚男子說話,迎來送往,與坊間女子何異?這樣的侍女不趁早打發了,留著只會污了主子的名聲。”洛玉瑯話說得實在難聽,連洛老爺都皺了眉,其余兩人,更是怒不可遏。
“玉瑯,慎言,玉霜何曾是你說的這樣。”景妍凝率先開口呵斥。
洛玉瑯卻一臉淡然,“母親聽一聽都覺得可恥,我卻隔三差五就要經歷一番,實在忍無可忍,才出此下策,一勞永逸。”
“你,”景妍凝知道自己反駁,他必定會有更難聽的話出口。
景疇行卻突然平和了,“恐怕是你會錯了意,玉霜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對你關切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這或許是景家與洛府最大的不同吧,洛家的女兒如果有半分這樣的行徑,早被打死了。”洛玉瑯繼續言辭絕決。
“你,”這下輪到景疇行氣結,他知道洛玉瑯是打算舊事重提,可那事是他最不愿提及的家丑。
“過幾日是老太君生辰,你就當是個臺階,好好下吧。”景家再不堪,也不能在晚輩這里失了體面,景疇下拋下這句,匆匆離去。
景妍凝卻留了下來,直接攤起了牌,“我知道你不喜歡她,我不管你是有喜歡的人,還是沒有,你都得娶她,不然,你誰也別想娶。”說完沒給洛玉瑯回嘴的空間,直接氣勢地離去。
洛玉瑯輕笑許久,“那就走著瞧。”
洛老爺卻提了別的事,“既然回了京,就先接手些家業,我也好輕些擔子。”
洛玉瑯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