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天院內(nèi),賢王劉秉與葉十三相談甚歡,其實(shí)他根本不用勸說,葉十三從未在乎過自己的官職。既然林奇故意示弱,葉十三當(dāng)然不能再鬧下去。
葉十三抱了抱拳,“賢王殿下,我們夫妻二人這就回府。您放心,十三明白該怎么做。”
賢王劉秉滿意的看著十三,“這就對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不必計(jì)較什么功名利祿?!?
賢王劉秉說著看了看芊芊,當(dāng)著她的面有些話劉秉也不能直說,既然林奇都打算放棄一切,就算劉軻直接把十三削職為民都無所謂。
劉秉起身告辭回去復(fù)命,葉十三也讓當(dāng)值班頭告知耿占秋,他們夫妻二人這就返回歸塵院。明日早朝陛下就會宣讀旨意,雷霆震怒肯定會震撼朝臣。葉十三明白少爺?shù)男乃?,如此的低頭示弱,只是為了讓劉軻不阻止他起兵伐北。
賢王劉秉回到了御書房,慶溫侯與誠王還沒有離開,賢王劉秉略顯尷尬的上前見禮。兩個老狐貍并沒有因?yàn)閯⒈诔欠来鬆I發(fā)威而惱怒,反而笑瞇瞇的看著劉秉。特別是慶溫侯的笑,不禁讓劉秉心中有些發(fā)毛。
劉秉拱了拱手,“小叔祖,誠王叔,劉秉哪里做錯了你們盡管明言,這樣看著我,總覺得你們要搶金锏似的?!?
慶溫侯與誠王都沒開口,劉軻卻是呵呵一笑,“四皇兄,你也坐吧,這里都是血脈皇親,無需客氣。京都之內(nèi)皇族雖然不少,但真正讓朕離不開的還是你們幾位。誠王叔坐鎮(zhèn)宗族,小叔祖辛苦操勞著族內(nèi)上下的一切開銷,而你賢王的金锏,則時刻提醒著朕不可懶政。今日你我兄弟難得與兩位尊長一聚,大家不妨多聊一會。”
劉秉心說怎么感覺這里面有些氣氛不對啊,看三個人的表情,像是給他挖好了陷阱一樣。
“陛下說的極是,劉秉也很久沒有去給小叔祖和誠王叔問安了。借此機(jī)會,正好向兩位尊長賠個不是,劉秉沒有征求兩位尊長的同意就在城防大營大動干戈,事后想想確實(shí)有些不應(yīng)該。小叔祖,誠王叔,劉秉在此給您二位賠罪了。”劉秉說著躬身施禮,深深的鞠了一躬。
誠王劉展看了慶溫侯一眼,故作大度的說道,“既然知錯,此事就不再追究了。劉秉啊,如今你可是大安朝堂之上的持锏親王,做事情一定要考慮清楚才行。不然讓外人看起來,還以為咱們皇家之中非常不團(tuán)結(jié)。城防大營之事雖說事情不大,但影響深淵,好在陛下有了決斷,算是可以把此事的風(fēng)波壓制下去了?!?
劉秉拱了拱手,“多謝誠王叔大度見諒,劉秉保證下不為例?!?
慶溫侯這才嘲諷的說道,“你居然還想著有下次?我說劉秉,你小子可是小叔祖從小看大的,你心中那點(diǎn)花花腸子瞞不過小叔祖。我知道你跟林奇的交情匪淺,其實(shí)包括陛下與小叔祖都很看好他。但是有一點(diǎn)你要記住,林奇再怎么功高至偉,他也是我大安的臣子。如今各個世家的勢頭剛剛被打壓下去,萬不可再樹立起一個新的梟雄來威脅我大安皇族?!?
劉秉心中一緊,表面上淡定的說道,“小叔祖,自古圣君賞罰分明,陛下自登基以來勤政愛民處事果斷而公正,若是那林奇有錯自該受罰,但若是有意打壓功臣,也會讓有才之士感到寒心。這天下雖然是我劉氏皇族的天下,但治理天下維護(hù)安定還需仰仗有德之人。林奇極少干涉朝中政務(wù),而他在軍中的威望卻能讓北辛強(qiáng)敵懼怕。這樣的臣子,劉秉覺得不應(yīng)該打壓,而是應(yīng)該呵護(hù)才是?!?
慶溫侯呵呵笑道,“你不懂,其實(shí)這樣的打壓,正是對他的呵護(hù)。如今林奇年紀(jì)輕輕就位極人臣,你覺得朝中那些遺老遺少心中服氣嗎?就算林奇擊退唐川大軍功高蓋世,但畢竟他的根基太薄,那些靠資歷熬上來的老臣子,早晚會聯(lián)起手來對付他。真要是出現(xiàn)那種局面,足以撼動我大安的根基。所以說陛下看似有意無意的打壓,也是在平衡朝臣心中的不滿。劉秉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