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不斷的炸雷,頓時讓整個北辛將士都驚慌起來。城墻之上慘叫不斷,原本堆積的混木雷石也被點燃,這些原本是拒敵所用的澆了黑燃的滾木,反而成了自身的破壞。即便是在關(guān)渡見識過炸雷的將士們,也沒見過這種從天而降的巨威力。
不但如此,城內(nèi)各處也響起了驚天巨響。城門大營白文展所部更是倒霉,這邊剛沖出營門,就被沈劍鋒接連甩出兩道炸雷,來了一個人群內(nèi)開花。
帥府之中,驚慌的唐川很快就冷靜下來,連戰(zhàn)甲都沒來及穿的唐川快步走出內(nèi)堂,高聲喝道。
“都給我沉住氣,吹響號令,責令赤山青衣率部支援城門,本帥安然無恙,不必驚慌。”
唐川的威嚴震懾了眾人,雖然滿地殘尸,但這些久經(jīng)沙場的將士很快就從亂中平息了下來。只要唐川還活著,他們就有了主心骨。
低沉的號角聲從帥府之內(nèi)吹響,城池內(nèi)慌亂的各部兵馬聽到了帥府響起的元帥之令,仿佛是黑暗之中看到了光明。城內(nèi)畢竟還有著二十萬的兵力,而且唐川早有備案,赤山青衣快速的集結(jié)兵馬殺向了前城門。
殘破的城門已經(jīng)被炸的東倒西歪,城墻上的防御更是如同了擺設(shè)。閆吉山所部直接沖向了城門,而方宏祁山海所部,更是從兩側(cè)搭起了登城云梯,趁著敵軍慌亂不堪登城而上。
城門處的防御被破,緩過勁來的白文展也率部登上了城墻。雙方人馬在城墻上下展開了廝殺,沈劍鋒廖倉等人釋放完炸雷,更是混入敵軍之中揮舞著死神之刃。他們身穿的都是北辛戰(zhàn)甲,天色還未放亮,北辛將士根本分不清敵我。怎奈他們畢竟人少,況且濫殺一氣很快就被敵軍發(fā)覺。好在廖倉等人都不戀戰(zhàn),一看不妙馬上閃入胡同擺脫被圍困。倒是沈劍鋒沒有經(jīng)歷過那種地獄般的密訓(xùn),他的性格寧可戰(zhàn)死也不愿意倉皇而逃。
沈劍鋒奪取的長槍用著也不順手,面對越快越緊的戰(zhàn)陣眼看著不支,巴郎手持寬劍從旁邊的房檐上躍下,一揮手迫退了一片。
“快走!”巴郎二話不說,抓住沈劍鋒的后腰向上一托,把沈劍鋒甩了出去。
這些普通的兵卒圍困沈劍鋒容易,但是想困住巴郎那可難了。況且巴郎也無心戀戰(zhàn),他還想著尋找柳撼趁機擊殺了他。
曙光乍現(xiàn),城池之外,林奇與李智都站在帥車之上,看到城墻上密密麻麻攀爬的勇士,林奇也不禁為之震撼。可以說自他領(lǐng)兵以來,還是第一次真正的展開一場攻城之戰(zhàn)。雖然有些投機取巧,但拼的依然是勇氣和斗志。北辛將士面對鮮血也是殺紅了眼,他們心中很快就忘記了剛才的驚恐。
城門之內(nèi)擠滿了人,雙方將士有些人甚至還沒施展開,就被對方刺了個透心涼。大安兵馬雖然一點一點向前推進,但好在阻擋了他們快速入城的腳步。
天色漸亮,唐川的帥車也奔了過來。黑甲護衛(wèi)高舉長矛把守在戰(zhàn)車四周,柳撼更是寸步不離的站在唐川身后。
“元帥大人,前方城墻要守不住了,白文展所部根本就上不去。”
不用聽傳令兵的匯報,唐川也遠遠的看到了城門之上的狀況。兩側(cè)的階梯都堆滿了人,但是大安兵馬漸漸控制住了城墻上的局面,白文展所部被堵在階梯之上無法施展。
唐川牙關(guān)一咬,“傳令白文展放棄城墻,率部后撤三百丈,布下第二道防御。傳令赤山青衣,出動戰(zhàn)車,務(wù)必堵住城門。”
唐川眼神之中綻放著殺氣,就算前城門被破,如今大安兵馬都是步戰(zhàn)與輕騎大軍為主。只要把重甲與戰(zhàn)車阻擋在城池之外,他們北辛依然掌控著主動權(quán)。這一招他還是在秋水城借鑒了林奇的經(jīng)驗,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吃了大虧,但精明的唐川很快就冷靜下來。
城池之外,李智看到城門處推進的速度緩慢,目光看向了林奇,“恐怕是在城門內(nèi)僵持住了,這可對我大軍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