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京城城主府的城防比起冷家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在江楠面前,這些高墻和巡邏的士兵形同虛設,他一路進去,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城主府的大廳內,幾位老者正在商議要事,首座上,一位黑袍老者正襟危坐,一雙虎目不怒自威。
那兩個人已經安頓好了嗎他問道。
北落朝陽點了點頭,這兩人我已經安排妥當,也派人負責看住他們,應該不會出什么事了。
好,山君微微頷首,本來這件事是打算交給鐵血傭兵團做的,沒想到楚家竟然這么無能,連一個小小的任務都能執(zhí)行失敗。
山君的眼瞼微微收斂,一股浩然威壓莫名襲來。
楚家,他對楚家意見很大!
好歹也是汴禾城三大家族之一,竟然會在陰溝里翻船,讓整個鐵血傭兵團直接覆滅!
山君大人息怒,這件事雖有楚家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江楠,若不是這小子忽然冒出來,鐵血傭兵團的任務也不會失敗。又有一人站起來說道。
他坐在次座上,身份僅比山君低了一個檔次,卻遠在其他人之上。
他便是駱京城的城主,宇文覺。
見宇文覺為楚家說話,濁清有些不悅,宇文城主,事情搞砸了就是搞砸了,汴禾城的人不足與謀,就算是楚家,也只是一群廢物罷了!
當初濁清離開汴禾城,楚家可是沒少跟他對著干,所以他對楚家,也不抱有半點好感。
汴禾城的人不足與謀我記得沒錯的話,濁家主好像也是來自汴禾城的吧。陸家家主陸友謙說道。
濁清臉色微變,眼下正在議事,他不好當眾和陸友謙吵起來,所以他只是白了陸友謙一眼,之后便不再說話了。
陸友謙繼續(xù)說道:不管楚家如何,現在戰(zhàn)狼傭兵團已經接手了原來鐵血傭兵團的任務,事情尚在我們的控制范圍之內。
嗯。宇文覺點了點頭,陸家主說的不無道理,至少結果沒有偏離我們的計劃。
只是……
說著,宇文覺又微微皺起了眉頭,那個叫江楠的小子的出現實在是超乎我們的意料,萬一他要是汴禾城的人,定然會參加天驕賽,到時候我們的行動可能會受到影響。
那小子,真有這么厲害山君的臉色微變。
確實,宇文覺點頭,連庸兒都著了他的道。
宇文庸是宇文覺的兒子,同時也是山君的徒弟,聽到這個消息,山君的臉上立刻掛上了一道怒色與一絲震驚。
庸兒都不是他的對手
對于宇文庸這個徒弟,山君可以說沒有絲毫保留,將自己的本事全部交給了他,未來,他還指望這個徒弟能夠接自己的班,成為大趙國新一任的十二守護。
照理說,宇文庸的本事應該遠超同齡人才對,怎么可能會敗給一個汴禾城的小子呢
山君感到一絲費解。
那倒不至于,只是這小子身上有一種奇毒,駱京城內無人能解,庸兒至今也只能靠自己體內的真氣強行壓制住毒素。
原來如此,聽到這里,山君臉上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些。
駱京城內無人能解此毒,不代表帝都也無人能解,實在不行,我?guī)サ鄱颊矣耋ぁ?
我就不信,那小子身上有什么奇毒可以在玉螭面前施展。
聽到這里,宇文覺的臉上露出了一道笑意,那我就替犬子多謝山君大人了,有玉螭大人出手了,庸兒身上的毒定可全解。
嗯。山君微微頷首,只是這江楠實在可惡,居然敢傷我徒兒,我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說著,山君的拳頭微微攥緊,直接把手上握著的扶手捏爆,碎屑落了一地。
宇文庸這個徒弟他寶貝的很,未來可是要做他接班人的,山君又怎會允許他在外面著了別人的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