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的曹蠻點了止血的穴道,渾身隱隱作痛,他目中滿是兇光,僅剩的一只手臂握緊拳頭。
看著窗外的人,不斷地增加,想到了陛下的囑托。
但如今的他又如何上臺比武。
不禁有種慚愧之心。
而這一切都是安素所賜。
“等到史啟辰的信送到陛下手中,我看你安素如何活!”
城外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進了城中,城內(nèi)一時間人潮洶涌,人山人海,比前幾日更為熱鬧。
可街市上再怎么熱鬧,對于安素來說都無關(guān)緊要,他只顧盯著若夢。一個姿勢已經(jīng)好幾個時辰。
不進食不飲水,一動不動。
玄寶看不得這種情景,于是自己出去散散心。
范中閑則在一邊睡著大覺,生怕她醒了,一旦有需要,他好在身邊。
玄寶在街市上走著,看著往來的人群中,各色各樣,千姿百態(tài)。
他往深處走著,才發(fā)現(xiàn)他和大哥也一直沒有往里走,這里應(yīng)該是有城主的。
玄寶悠閑的往里逛著,突然后面?zhèn)鱽眈R車的聲音,他回頭一瞧,差點就把自己拱翻,連忙往旁邊回撤了一步。
玄寶罵罵咧咧的說道:“誰啊?不知道城里不讓騎馬嗎?多大顯擺,差點把人撞到!”
話癆的玄寶只要把話匣子打開就沒完沒了。前方馬車里的主人似乎聽的不耐煩,直接從車里面放出了三枚飛刀。
飛刀速度不怎么快,但是個頭倒是挺大,直接飛向玄寶。
玄寶并沒有閃躲,用出了十剎掌,將飛刀擋在身前,隨后紛紛落在了地上。
他撿起來一瞧,上面刻著一朵蓮花,然后又聞了聞,果然玄寶猜對了,這就是女孩子用的飛刀。
“怪不得軟綿無力,還真是女孩子用的飛刀!留下做個紀念吧!”于是放進了自己的衣袖里。
面無表情的繼續(xù)往里走。
范中閑冷不丁一看,玄寶又不見了。安素則依偎在若夢旁邊。
偶然間一股涼風(fēng)從窗外拂過,若夢的身體抖動了下。
已經(jīng)傍晚,夕陽西下,暖暖的紅色染遍了半邊天。
“范中閑!她剛才動了!”安素迫不及待的站起來。
范中閑則又把了把脈,笑道。
“安素,她已經(jīng)沒事了,心跳也已經(jīng)平緩,醒來隨時都有可能。”
正當(dāng)他們說著。
一句:“安素。”
差點把他高興壞了。
是若夢在叫他。
他俯身一瞧,若夢微微睜開了雙眼,喘著平穩(wěn)的氣息。
范中閑掃了一眼,既然若夢醒了,就不用在這里待著了,還是去找玄寶吧。
“夢,你感覺怎么樣了?”
安素輕聲細語的問。
“還好,就是這手還是有點隱隱作痛。不過不打緊,沒關(guān)系。你怎么在這?你不是去做官了?為何又出現(xiàn)在這里比武呢?”
安素輕輕撫摸著她受傷的小手,舍不得的又親了親,微微一笑說道:“呵,我已經(jīng)辭官了!”
若夢聽到他辭官了,一下子坐了起來,眼神里帶著疑惑又帶著不可思議。
“你為什么把官辭了,安素,你怎么做事這么不靠譜?之前也沒看你如此草率。”
安素看她有些不高興,于是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躺下。
“這件事說來話長,歲涯他想靠歲滿來陷害我,如果我不辭官,早晚會被他們給殺了!”
安素慢慢的將事情跟若夢講述了一遍,慢條斯理的語氣,細致入微得照顧,安素巴不得把這一生的溫柔都給了她。
范中閑在外面始終沒有找到玄寶,于是他打聽著,可圣城的百姓似乎對尋人這種事情并不在乎,都說沒看見。
“難道他往里走了?這人好奇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