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連忙跪謝:“臣惶恐,臣還沒有達到如此境地,請陛下與二皇子莫要再夸。”
歲滿此時發(fā)笑道:“不錯,鶴軒,安敏之,兩人早已在全天下出名,只是一個貪圖權(quán)貴,一個是武癡罷了。”
這話說的鶴軒甚是刺耳,這句話明明就是在暗喻他自己。
鶴軒很氣憤,想再回幾句,被歲涯一句話攔住。
“既然事情已定,你們都退下吧,把敏之給朕叫過來。”
其他人紛紛退去后,敏之緩慢地從殿外走了進來,沒等開口說話,歲涯說道:“朕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朕也知道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你在朝廷內(nèi)天天面對朕,讓你不知道如何去做,這次機緣巧合,讓你能遠(yuǎn)離朕的視線,你是很高興的。”
安敏之回應(yīng)道:“陛下如此說依據(jù)的又是什么?”
歲涯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笑道:“你還在為父母的死埋怨于朕,但是你又不能做些什么,莫不如遠(yuǎn)離這里來的實在。”
安敏之沒想到歲涯竟能猜對自己的心思,但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來,于是說道:“陛下可能誤解臣了,臣的確只是為了歲滿大人而已,他的確來找過我,臣就答應(yīng)了,而且邊境正好缺人,如果臣不去,還有誰比臣更合適?”
歲涯聽后,轉(zhuǎn)身緩慢向后走去,臨走前說道:“你和你哥一直想報父母之仇,朕心里很清楚,更明白,但是朕想告訴你的是。”
“你和大哥不同,希望你不要效仿他。”
說罷,不見了。
剩下安敏之一人在原地默默不語,他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到底對不對,更不知道去了荒蕪遠(yuǎn)離朝堂是不是正確的,難道父母的仇恨當(dāng)真可以忘記,所有的傷疤都可以復(fù)合?答案是不能的,而安敏之去荒蕪的唯一目的就是打聽大哥的消息,就是以此為由瞧瞧荒蕪的動態(tài)。
歲醒與歲滿回到宮中,鶴軒想告退,因為他看見歲滿就有些來氣,加上之前他拒絕過他,在一起待著,很別扭。
歲滿一瞧,笑道:“怎么?與老夫共處一室之內(nèi)讓你如此不舒服?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讓你對老夫偏見如此之深。”
歲醒一聽連忙跑了過來對鶴軒說:“你和滿爺爺有誤會?那莫不如在此解決了。”
鶴軒拱手道:“二皇子,歲滿大人,臣身上還有一些事,就先告退。”
他不想再過多與歲滿糾纏,立馬走出了宮殿。
而在皇城內(nèi)李如婉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在原府內(nèi)住了好幾年,原有為對她也跟親人差不多,一直在照顧她,夏夫人也漸漸容納了她,把她當(dāng)做妹妹看待。
這日,往常一樣,李如婉在原府中靜靜地待著,在屋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忍感傷起來,已經(jīng)四五年過去,父母的仇恨似乎對她來說已經(jīng)漸漸地弱了下去。
根本沒了當(dāng)年與朵朵在一起時的那種亢奮,更沒有了心中的怒火,被日子消磨的根本毫無斗意。
夏夫人敲了敲門說道:“婉妹妹,在屋中作甚?”
李如婉一聽是夏夫人,連忙開了門迎面微笑道:“啊,是夏夫人,我還能做什么?就是在屋中待著唄。”
夏夫人看她的表情似乎很沉悶,笑著說:“今天天氣很好,不如咱們出去逛逛?”
李如婉看著天空那輪紅日,搖了搖頭:“夏夫人,這么熱的天氣,出去走一圈定會渾身發(fā)汗,我最討厭渾身黏糊糊了,還不如屋中涼快。”
夏夫人想了想又說:“如今外面挺多事發(fā)生,上街聽聽故事也無妨,總在屋子內(nèi)待著,憋出病來就完了。小姑娘家就要多出去走走,看看世面。”
李如婉真的不想再聽下去了,此時此刻夏夫人所有的話都是在勸說讓自己陪她出去,這些理由真的是不堪入耳。
沒辦法,李如婉只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