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中閑盯著時宇看了很久,可是沒看出來有什么問題,然后與玄寶對視了下說道:“他沒看出什么問題,我看有問題的是你吧?是不是又看人家能打,又看人家能謀劃,心中產(chǎn)生嫉妒了?你不要總是一副嫉賢妒能的嘴臉好吧?”
玄寶被范中閑這么一說,簡直覺得不可理喻,枕在一邊的石頭上,氣憤的嘟囔著:“哼,誰都不信我,大哥你也不信,那我睡覺好了,守夜您自己來吧。”
說罷,閉眼睡了過去。
若夢難以入眠,雖然才僅僅相隔數(shù)天,她就已經(jīng)十分掛念安素了,看著彼海對面的島嶼,心事重重。
范中閑守夜,卻看見若夢居然到了凌晨還沒睡,于是湊過去小聲問道:“若夢,怎么還不睡?是還在想念安素?明日就啟程出海了,馬上就要見到了,這又是何苦?”
若夢笑了笑,月光照射下的海面,映射在她那張白皙的臉頰上,看上去如同星辰大海就在她的眼睛里。
他眨了眨眼泛起點(diǎn)滴星光,看著范中閑:“你可能不太懂這些兒女情長,或許是我與安素之間有太多事情經(jīng)歷,導(dǎo)致我現(xiàn)在見不到安素,就牽腸掛肚。”邊說著邊嘆著氣。
范中閑也明白那種感受,他不知道身后這近在咫尺的荒蕪,阿率婉如何了?可又能如何?歲國、仙歲誰也不會與荒蕪有半點(diǎn)瓜葛,他與阿率婉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漸漸地他們都蜷縮在海岸邊,互相想著自己的事情,從背后望去如同兩座雕像般一動不動。
深夜很快就過去了,他們倆也在那蜷縮了一宿,玄寶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差點(diǎn)把魂嚇丟了,他這一翻身,就看見范中閑與若夢在眼前背對著他坐著,他一怔,連忙起身繞到前面去,看著他們倆都在睜著眼睛看著前方,不寒而栗的問道:“你們倆是魔怔了還是?是一宿沒睡嗎?”
范中閑掃了他一眼,冷笑道:“哼,不是你說讓我守夜的?你還問我?”
玄寶覺得是自己的問題,讓大哥沒好好睡,連忙說:“大哥,現(xiàn)在看陽光也就凌晨四五點(diǎn),你抓緊時間瞇會,我來看著,還有嫂子,你也是,趕緊睡會吧,等會還要渡海,一定很累的,如果不睡會,估計很難支撐的。”
范中閑見玄寶如此也就躺在一邊睡了過去,睡得很快,剛剛躺下,就開始打呼嚕了。
玄寶一瞧笑道:“大哥睡覺永遠(yuǎn)這么快。”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左側(cè)看了看,看見若夢還在那蜷縮的看著前方,有點(diǎn)驚訝。
“嫂子,為何還不睡?你多少睡會,你看你臉色如此憔悴,如果見到二哥,二哥會不高興的。”
若夢雙臂環(huán)抱在雙腿,下巴枕在手臂上看了看玄寶,因?yàn)橐灰箾]睡,所以聲音有些嘶啞。
“安素有你這樣的兄弟,算是他的福氣,我就不睡了,根本睡不著,待會上了船沒準(zhǔn)搖搖晃晃還能睡得踏實(shí)點(diǎn)。”
玄寶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范中閑入睡沒多久,也就三四個時辰,大家陸陸續(xù)續(xù)都醒了,時宇率先起來,雙手叉腰看著海平面剛剛升起的太陽,閉上眼體會了下早晨溫柔的海風(fēng),不禁感慨萬千。
“這么好的景色,如此好的氣息,真是美妙,我想安素和他的百姓在那座島嶼之上,應(yīng)該很舒服悠閑。”
時宇的話聽起來沒什么錯,可是玄寶聽起來總是那么怪怪的,他轉(zhuǎn)頭側(cè)向時宇說道:“聽你的意思,是認(rèn)為我二哥在彼海之上很悠閑?怎么?你認(rèn)為我二哥不做正經(jīng)事?”
說著說著,自己都信了,就要起身與他理論一番,被范中閑一把按了下去。
“我這三弟,永遠(yuǎn)改不了兩個毛病,一個是話嘮,一個是沖動,先生不要介意。”
時宇看了看范中閑,笑道:“范兄大可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