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微微涼風吹過。
歲醒一人站在宮殿外身穿黑底螺紋白衫,身后心腹阿超背著行囊看著身體瘦弱的歲醒說道:“二皇子,真的考慮好了?戍守汴京城可不像在宮殿內自在,而且是要頂替趙曲虎那個莽人。”
歲醒轉過頭看了看比他還要小一些的阿超說道:“為上乘者,必要遭其磨難,剔除糟粕,如果這點事情辦不了,又何談以后接管歲國?”
歲醒說的話,讓剛剛走出宮殿的百里葉華贊嘆道:“二皇子好氣魄,右將軍還沒到?”
剛說起鶴軒,遠處就見一點紅。
“二皇子,久候了,在家中耽擱了點時間,上次賈云生一事,遭到百姓的唾棄,可能待會出城有些難辦,還請二皇子待會莫要見怪!”鶴軒迅速跑了過來,看見他們三人已經準備好。
歲醒付之一笑:“右將軍火爆的性子著實讓我看不太懂,百姓你都可以做來要挾人的工具,真是有些不明覺厲。”
鶴軒埋頭道:“在下慚愧,那咱們啟程吧。”
歲醒在內心中其實對鶴軒已經漸漸失去了往日的那種熱忱,對鶴軒每做的事情都很不滿意,但又能如何?在他身邊只有這么一個能打的,遇到事情也是唯有這么一個能站出來說話的,審時度勢才是他應該做的。
他看了看四周說道:“好,走吧!對了,汴京距離皇城不遠,如果到了千萬別發生沖突,尤其是那個趙曲虎,一旦發生什么事端可是不好辦的。”歲醒這么說完全就是在說給鶴軒聽,鶴軒當然懂,于是低頭作揖道。
“請二皇子放心,萬萬不會!”
這時,他們的前方走來一人,昂首闊步的走到歲醒身邊。
“參見太子殿下!”其余幾人紛紛行禮,只有歲醒無動于衷,原來此人正是歲商。
“太子殿下好心情,這么早就出來閑步了。”歲醒厭煩的瞥了他一眼。
“二弟,這是要出城奔赴汴京了?趕快走吧,汴京趙曲虎只聽我一人調遣,昔日在汴京玩耍時,曾經叫過他趙叔叔,對我的恩情自然比你大些。這趟本應我去,更會事半功倍,可你半路截了道。”
“不過也無妨,你去了也是白去,到時候鎩羽而歸,正好坐實我這太子之位。”歲商說的話如同刺耳的烏鴉聲亂鳴,讓歲醒甚是厭惡。
“大哥,你想的太過簡單,之所以趙曲虎對你親近,無非就因你是太子,它日太子之位不保,這種事誰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多的話不說,成與不成且看弟弟如何去做,請讓開!”
說罷,推搡了一下歲商,疾步走過。
歲商、歲醒雖然是兄弟關系,但是一年不如一年,關系也鬧的很僵,平時說話都不會說上一句,倒是讓朝中大臣各站一邊,形成了兩面派。一面是支持歲商繼續做太子的,另一面是支持歲醒爭奪太子之位的,各抒己見,更是混雜不堪。
而前幾年稚嫩的歲醒沒有看透這一點,倒也白白浪費了很多時機和機遇,如今茅塞頓開也為時不晚,他與幾人急忙的走出了皇宮后,徑直的向城門而去。
一路上鶴軒都帶著草帽而行,但一襲紅衣太過扎眼,很多百姓一眼便看出是他,于是拿起手中爛掉的水果和蔬菜就開始無限制的扔了過去,一路走,一路被扔,讓鶴軒的心情越發不可收拾,但身邊有歲醒在,他也不便做出什么回應,冷眼看著周邊百姓,恨不得立即還手。
歲醒也被幾片爛菜葉打中了腦袋,側臉對鶴軒笑道:“瞧瞧右將軍做的好事,連我都受害其中。”
鶴軒忍無可忍,剛要摘掉草帽被歲醒一語叫住:“倘若你真敢再次對百姓動手,不但我不會容你,整個歲國都不會容你。一個人的威信不是讓人怕你,而是讓你服你,你這樣做將來如何對我有利?一瞧身邊是屠夫,又有幾個對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