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見狀連忙對陳楚仙說道:“師父,我也以為可以收他作為將來之用,可剛剛他所說之話,完全沒有改過自新,將他留在身邊,您就不怕養虎為患,徒增危險?”
陳楚仙捋著胡子笑了笑:“你都知道,我怎不知,這種人只有留在我的身邊,才能得以管制,如若讓他繼續在民間肆意妄為,那才是老夫的錯事。”
“與其這么麻煩,不如直接殺了他。”安素說罷,宋傾文恐慌之余再次下跪抱住陳楚仙的雙腿哭啼道:“老前輩,我不會再犯,真的不會再犯。”
陳楚仙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老夫何曾沒動過殺念,只是想給他個機會罷了,徒兒勿憂。”
安素不知道為何陳楚仙這次如此袒護此人,甩袖氣憤的轉過頭看向門邊的那幾位吐蕃人,自言自語道:“哼,師父!如果讓我看見他為非作歹,我絕不留情。”
門邊的楚祀一直雙眼緊盯著安素他們,并沒有在意眼前的事,被孔來胳膊肘撞了下笑道:“哦,我們是來找二皇子商議吐蕃與歲國的國事,不知….”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周圍。
百里葉華微微點頭道:“那么好,二位請隨我來。”
他欲將此二人帶到二皇子面前,鶴軒恐有危險,立馬上前大聲說道:“見二皇子可以,身上可帶武器?”
孔來楚祀二人將雙臂展開,讓鶴軒仔細搜了一遍,并無武器,于是緩緩上前來到歲醒面前。
經過陳楚仙的身邊時,他若有所思。
“你們吐蕃王現在可好?”陳楚仙的突然問話,讓楚祀有些突然,急忙回應。
“多謝老前輩掛懷,父王如今身體安康。”
陳楚仙一聽父王二字,有些遲疑,剛要上前一問究竟,被安素一把拽回。
“師父,你干什么?你不是不管這些瑣事嗎?”安素笑聲嘀咕,讓楚祀有些匪夷所思。
“我跟你說過我與楚云逍的過往,他的兒子在我面前,這么好的機會,我怎能束手旁觀。”安素看他如此,壓低嗓音繼續說道:“現在的情況很窘迫,不知道接下來的局勢,如若出手也要等等再說。”
安素聽見他們剛剛說歲國之事,所以想等等,雙眼瞪大如碗底用盡全身力氣壓制住了陳楚仙。
歲醒看見他們二人面貌清秀,而且頗為禮貌,便起身問道:“你們找我?”
自古以來外臣不跪他家之君,不行他家之禮。所以,孔來與楚祀只是簡單的做了個揖說道:“想必您就是歲國的二皇子,我們來此想請二皇子移步前往吐蕃,吐蕃王已經在王宮內等候。”
百里葉華聽后,厲聲說道:“說的倒是簡潔干脆,你們吐蕃王好大的架子,居然還想請我們二皇子去你們吐蕃境內?真是貽笑大方,癡人說夢。”
楚祀聽罷上前一步道:“我是吐蕃王的王子楚祀,父王讓我來就是以表誠意,還請二皇子莫要生疑。”
沒等百里葉華說出口,孔來繼續說道:“的確如此,我王為了表達誠意,特意讓王子陪著下官前來,并且還有一事在下認為二皇子定會感興趣。”
歲醒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楚祀年齡的確與自己相仿,可身份的真假無從得知。他一臉嚴肅的問道:“何事?但說無妨。”
孔來的觀察一直細致入微,他感覺歲醒有些遲疑,便改變了原來的方針策略,躬身應道:“我們吐蕃王想與歲國連縱,可一直沒有機會,如今得知二皇子在汴京城戍守,所以想與二皇子談談此事。”
百里葉華聽后,沉思片刻后看了看歲醒說道:“連縱之事二皇子定奪不了,這等國家大事,應當由陛下與吐蕃王共議,哪有讓二皇子商議的,貴部落想必是有些避重就輕了吧。”
楚祀在一旁聽罷,仰面大笑。
鶴軒聞聲趕來,橫眉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