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太陽才剛剛升起,歲涯就已經獨自一人來到了皇殿。
他昨日近乎沒怎么閉眼,心中所想都是二皇子。
而他心中卻潛移默化的想出了一件事的辦法,正等著群臣來商討。
他坐在龍椅上有一陣了,群臣逐漸的走了進來,因為子闕不在了,歲涯也不想再讓宦官服侍,皇殿的事和寢殿的一些日常則親自去做,讓他近日來有些疲倦,面頰也老了許多。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著整齊劃一的聲音,歲涯抖擻了下精神,于是說道:“眾愛卿平身吧。”
群臣根據文武的官職站在了兩邊,看著歲涯此時此刻如此的惆悵,一名武將站了出來,此人就是一名中郎將,沒有什么地位,但對歲涯則是忠心耿耿。
“陛下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呵呵,中郎將多慮了,最近天下太平,沒什么煩心事?!?
文太師深知其意,主動往前一步說道:“陛下,昨日的事情老臣已經想好對策,不如陛下開始吧,省著讓這些臣子猜來猜去?!?
歲涯笑了笑,他其實就在等文太師主動站出來。
“根據.....”歲涯剛要說,殿外里倒歪斜的走來一人,磕磕絆絆似乎身負重傷。
歲涯定神一瞧是鶴軒,急忙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右將軍!你這又是何苦?朕不是讓你好生歇息,為何又跑出來?來人!”
歲涯的表情是真的為鶴軒所擔憂,以往他覺的鶴軒此人善于動武,被百姓稱為人屠,又站在二皇子一邊,擔心日后歲醒也會變成他這般暴虐,可如今看來此人是真的想幫助歲醒,真的拿二皇子當成了自己的主子,不由的改變了想法。
“陛下,二皇子一日不從吐蕃救出,臣便寢食難安,還是希望陛下盡快想到救人的對策,以免二皇子在吐蕃遭受非人之苦。”
歲涯命守衛將鶴軒攙扶到了他的位置上,語重心長的說道:“右將軍,你又何必著急,朕這剛要說這件事,就被你打斷了?!?
“愛卿們,朕不知道你們得沒得到消息,朕的二兒子被吐蕃綁去,并做了質子,要挾朕與他們連縱,你們說該如何?”
歲涯說罷,皇殿之上如同炸開一般,七嘴八舌的說了一堆,可歲涯看得出這些滿朝文武都是在惺惺作態,這件事已經傳開,他們又何曾不知,無非就是在他的面前表示驚訝與惋惜罷了。
歲涯坐回了龍椅,雙眼看著這些臣子,內心卻十分感傷,他不明白也不理解,為何每次說什么大事,這些人非要做一些表面文章。
“好啦,好啦。大家不要再裝下去了,這件事就連百姓都心知肚明,你們這些人就不要大驚小怪了,朕為今之計就是想讓你們出出主意,其他的不需要?!?
皇殿臣子一聽,便紛紛安靜了不少。
經過議論,有少數認為應該攻打吐蕃,而很多一部分則認為應該與吐蕃連縱,這樣一來可以將荒蕪一舉擊敗,就連文太師也是這個意思。
其實歲涯昨日知道此事,也想了很久,荒蕪這塊心病確實得除掉,而吐蕃的連縱或許是最快的方式,但就是不知道吐蕃王到底喉嚨里賣的什么藥?難道甘心成為歲國的馬前卒?那么他們又為何要獨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有了結果,那朕想問一件事。如果達成連縱事宜,派誰去比較好?比較穩妥呢?”
問罷,卻無人回應,鴉雀無聲。
鶴軒踉蹌的走了出來,對歲涯作禮之后說道:“陛下,我知道吐蕃的途徑以及境內的一些情況,不如讓臣去?臣定當不負眾望?!?
說罷雙手拱于前,遍體鱗傷的他站時間長了都站不穩,搖搖晃晃甚是讓歲涯擔心。
“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