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真是笑話!我安敏之什么時候束手就擒過!”
安敏之緊緊拉著李如婉,雙目虎視眈眈的看著前方的士兵,耳聽身旁這些人的動靜,隨時準備動手。
這時文太師穿著一身灰色長袍,緩慢地走了過來,腰間的刀鞘還在不時的作響。
平時不怎么動武的文太師,就連歲涯也未曾看見過他真正出手過,當然他只是個文臣,相對于江湖的內力境界,他不屑一顧。
“呦,這不是敏之兄弟嗎?陛下說派給你一些士兵跟你一起出城前去吐蕃,為何走的如此匆忙?”
文太師向這邊走來的同時,身后還跟著柳刀白,此情此景更不好對付了,讓安敏之緊張萬分,呼吸也急促起來。
李如婉見狀在他耳邊說道:“敏之,如果對抗不過,還是跟他們回去吧,不要逞一時之勇,再說現在陛下根本對你沒有任何多余的猜測,如果你動手那就無法解釋的清了。”
李如婉的說話聲雖然很小,文太師卻聽的一清二楚。
“還是多聽聽你夫人的意思吧!不是有句話說得好?聽老婆大人的話,才能永世平安,額呵呵。”
文太師那冷嘲熱諷的嘴臉,讓安敏之氣不過,還拿自己的夫人說笑,讓他一時間熱血拱涌,齜牙咧嘴的大吼道:“文太師,莫要咄咄逼人,當官和做朋友一個樣,如果沒有緣分,好聚好散,真的要做的如此難堪?”
其中一個士兵突兀的站了出來,頤指氣使的說道:“哼,敏之大人,誰都知道你的大哥是安素,安素竊取歲國的魔刀刀法在先,哪里有什么緣分,如果不是為了你哥,你認為陛下會這么照顧你?真是癡心妄想!”
“不撒潑尿好好照照自己,你何德何能?你那個位置原本就是屬于柳刀白大人的,你算老幾!”
此人說罷,安敏之心中更是憤恨不已,雙拳緊握,指甲都扣在了肉里。
“什么?”
“放肆!竟敢對大都督如此說話,真是不想活了,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蔽奶珟熣f罷,柳刀白隔空一刀將其擊斃。
“敏之,這個人說話不經過腦子,還請敏之不要在意,如今你身為大都督,又臨危受命,為何總想著離開歲國呢?難道陛下對你不薄?還是老夫平日對你冷眼相對?”
“我記得不久之前,你和歲商一同前往吐蕃回來,老夫還對你刮目相看,怎么現在卻如此?難道吐蕃收買了你?”
文太師故意這么說就是想嘲諷他,讓他動武,好造成背叛的局面,這樣一來他就可以輕松絞殺,就算傳到陛下那里,也好解釋。
安敏之也是聰明人,哪里不知道他的意圖,嗤笑道:“文太師,你以為你的想法,對于我來說看不透嗎?別說你在問,就算你不問我也可以說。”
“陛下讓我服侍如今的太子,而太子歲醒現在在吐蕃做人質,是個人想想都會明白其中緣由,我寧可沖殺,也不愿被陛下困死在皇城內!就算這么做身敗名裂,也要闖一闖,你認為你們幾個能攔得住我!”
柳刀白卻是現在內力還沒有全部恢復,而且虎口處的傷勢的確很嚴重,就連握刀都很困難,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文太師附耳說道:“文太師,咱們現在還真的對付不了他,我現在根本無法跟他抗衡,還是智取吧!”
文太師聽罷,心中一沉,表情嚴肅,凝重的看著柳刀白小聲回應:“你剛才怎么不說,如果知道這般,我就想辦法多派些人來了。”
安敏之一瞧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大笑道:“呵呵,你們后悔還來得及,讓這些士兵給我讓開!”
安敏之一聲大喊,差點將他身邊的這些士兵嚇破了膽,兩眼恍惚的看著文太師。
文太師嘴角卻浮現了詭異的笑容,瞇起眼睛看著安敏之,兩手一直敲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