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真是虎父無犬子,你叫文景?”
歲涯仔細看著這個年輕人,心中莫名有種喜歡,看著剛硬直爽,給人以踏實的感覺。
可在一邊的文太師卻不這么認為,很多作為父親的,都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沖鋒陷陣,勇奪沙場,可文太師一點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與朝堂沾邊。
“陛下,犬子尚且還年輕,可能有些言辭的疏忽,還請陛下見諒!”
文太師拜叩道。
“沒什么疏忽的,他說的正是朕所想的,既然年輕人想博取功名,自當允許才是,文太師莫要護犢太深。”
歲涯心里很清楚文太師是怎么想的,也明白他這么想的原因,但如今所有將領都不愿前往,好不容易來個人,當然順水推舟。
皇殿上的大臣都知道,安敏之這塊骨頭很難啃,一般人是無法完成的,但是這個孩子是文太師之子,又是第一次做任務,如果失敗,還有情可原。
文太師焦急的看著跪在身邊的兒子,心中忐忑不安。
“陛下,犬子年幼,還未經得起磨礪,如果派他去可能會出大事,還請陛下三思,莫要因為犬子而壞了陛下的大事。”
文太師身為歲國的重臣,一而再再而三的請求歲涯不要動用自己的兒子,他也不好推脫,又不能太過強硬,心中暗想:既然你護著自己的兒子,那就看你兒子是否真的如你所想。
想罷,歲涯語重心長的對文太師說道:“文太師,你勞苦功高,你說的話朕自當會聽進去,但現在是你兒子主動請纓,什么事都要看他意思,不妨朕問問你兒子可否?”
文太師沒說話,埋頭不語。
“呵呵,好。”
“文景是吧?你當真愿意為朕去趟吐蕃談一下咱們歲國的條件?”
文景想立刻作答,但是眼前父親的跪拜身影,讓他久久不敢多言。
“文景,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你父親也是臣子,什么話對朕說,朕會為你拿主意的,但說無妨!”
文景還是只字未說,這讓歲涯著實有些下不來臺,心中不忿的想著:這對父子,還真是悶葫蘆,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難道真的要讓朕做個壞人不成。
文太師將頭抬起,向后瞥了一眼厲聲訓斥道:“你這孩子,到底想說什么,盡管說,君讓臣說話,哪有不說話的道理!”
說罷,又將頭埋了下去。
歲涯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聽到答案,看著殿前埋頭跪拜的文太師嘲笑道:“文太師家教還真是嚴厲啊。哪怕是朕的問話,貴公子也不想回答,好有傲骨啊!”
文太師聽歲涯的語氣有些埋怨之意,連忙埋頭回應:“請陛下恕罪,犬子年幼,沒上過朝,不懂規矩,還請陛下見諒,臣這就與他說明白!”
隨后,歲涯也沒說一句話,在龍椅上,看著他們父子。
“文景,你想說什么你快說,難道你想讓咱們文家遭受違背圣旨的罪責?”
文太師瞪著碩大的眼睛看著文景,文景抬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深深的嘆了口氣,隨后叩拜行禮對歲涯說道:“請陛下恕罪,剛剛在下還在思考這件事,可能沒聽到陛下問的話,還請陛下恕罪。”
歲涯嘴角泛起微微笑容,目光也好轉了許多,他再次噓寒問暖般的問道:“好,你是第一次來到朝堂之上,有些規矩肯定不是很懂,但是這些都無關緊要,無傷大雅。”
“而現在朕想要聽到你的想法,朕再問你一遍,你是否愿意去吐蕃說出咱們歲國人的意思和條件?”
“如果你答應,并且成功回得來,你便是大歲中最年輕的一位將軍!”
歲涯的一席話,讓文景心潮澎湃,從來沒有人這么肯定過自己,包括自己的父母,平日里也是管束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