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退去！”

春秋臉色微變，語氣稍顯低沉：“擊破混天界域，才能打破混天統治！李皓，他若是殺死了混亂，奪取了混亂之力，混亂和秩序平衡，兩極之力穩固，九階……也未必能贏他！”

李皓，終究還是受到了秩序之力的影響嗎？

李皓卻是不語。

秩序是什么？

他不管，不在乎。

強攻別人，偷襲別人，還要奪取對方世界之力，大道之力，讓人送上門，主動退走……又要保存這西方的平和，算是虛偽嗎？

也許算是吧。

李皓在乎嗎？

不在乎。

這一刻的他，甚至不需要給自己找什么理由，當他走到了這一步，快意恩仇，隨心所欲已經是他所追求的了。

求一個心安。

不是別人的，而是自己的，我心安處，便是晴天。

這個混沌，誰也不是好人，混天不是，春秋不是，人王不是，龍戰不是……我，也不是。

沒有什么好人。

也沒有絕對的惡人。

理念，道統，霸權，欲望……

這些，才是改變大家的一切，才是人活著的意義。

春秋臉色稍顯難看，此次，她來，就是為了擊破混天域的秩序，打破混天的基本盤，她不是李皓，李皓隨心所欲，她還是有追求的。

“李皓！”

李皓看著她，個子雖小，卻不是小蘿莉，這位，真正的老妖怪了，妖怪，是事實，可不是貶義。

春秋很強，哪怕五千道則的李皓，也未必能匹敵她。

可李皓不怕她。

道則多一些少一些，不到九千之上，差距有限，主要還是靈性問題，帶有靈性的道則，會更強一些，而李皓道則的靈性……不弱于任何人。

他看著春秋：“你想一口氣把混天吃下？很難，他靠的，也不是此地那一些微弱的秩序之力，去維持他的強大。”

春秋心中迅速盤算。

她此刻堅持，殺死所有人，也許……李皓會和她翻臉，李皓這人，屬狗臉的，說翻臉就翻臉。

看起來好說話，實際上一點也不好說話。

人王看起來難說話，實際上，只要符合了人王的心意，人王反而很好說話。

遠處。

幾位混天界強者，這一刻，都是忐忑而又期待，期待他們打起來，忐忑的是，一旦雙方不再糾紛，而是……直接對付混天，他們很難匹敵。

雖然他們八階更多！

可是，面對兩位霸主級存在，他們幾乎沒有能力抵擋，此刻，只能祈禱，他們再拖延一下，等到道主回歸，他們也不擔心什么了。

然而，李皓顯然沒這個想法。

他跨空一步，越過了春秋，直奔混天界域而去，露出了笑容：“鵬程道友，還有其他幾位道友，此次李某前來，只求財，不求其他，破財消災……”

鵬程有些緊張，他身后，那老人忽然道：“銀月王，都說銀月王江湖出身，快意恩仇，救死扶傷，講一個道義……”

李皓笑了：“不要說這些，毫無意義，江湖武師，打家劫舍，劫富濟貧的也不少，混沌之中無好人，我不是，你家道主也不是，他富裕，也不算好人，我貧困，救濟一下我，有何不可？是吧？”

老人還想再說。

李皓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北方，眼神微動，下一刻，瞬間消失，劍氣浮現！

鋪天蓋地！

老人臉色劇變，暴吼一聲：“出手！”

多位八階，瞬間浮現，紛紛出手，都是面色凝重無比。

這銀月王，果然喜怒無常。

剛剛明明還好聲好氣地在說，一瞬間，就變臉了，后面剛趕到的春秋，也是無語，這李皓……變臉速度之快，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