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什么,她要怎么把寧清這個性格好高冷的室友介紹給新室友,又要怎么把自己昨天和寧清打的賭結(jié)果因為她第二天才到所以自己輸了的事情告訴她。
不僅要講,還要講得有趣才行。
然后自己作為師姐,理所當(dāng)然要帶著她們出去逛校園,還要帶她們一起去聚餐。
想到有趣之處,她甚至獨自笑了出來。
寧清出來接了杯水,看見她的模樣,依然沒有任何表示,又回到房間,在書桌前坐下,翻開歐元公老先生的《位面論》。
歐元公老先生是靈安學(xué)府的資深教授了,三百多歲高齡,校長見到他恐怕都得畢恭畢敬的叫聲老前輩。出身靈宗的歐元公老先生目前是全世界對于本宇宙研究方面最權(quán)威的人,寧清就是沖著他報的靈安學(xué)府。
宇宙廣博深邃,未知神秘,對她有莫大的吸引力,就如黑洞一般。
這本書也是。
很快她就沉迷了進(jìn)去。
這一看,就看到了中午。
寧清設(shè)了鬧鐘。
陳舒說:要按時吃午飯。
開門走出去,張酸奶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跟門神一樣。
寧清想要越過她往外走,但走近她時,又猶豫了,隨即停下腳步:“出去吃飯嗎?”
“我在等新室友呢。”
“下午再等。”
“也是哦,就算是來報道的新生,中午也會去吃飯吧?”
張酸奶很快說服了自己,一個利落的起身,跟上寧清往外走,并問道:“你說,這個新室友什么時候才會來啊?”
“不知道。”
“我非得等到她不可!”
“……”
寧清沒有多說話了。
她覺得大概要今晚或者明天、甚至要過幾天,張酸奶才會意識到,這個寢室不會再有人來了。
……
七月流火。
在七月二十這一天,隨著一夜大雨,天氣終于開始轉(zhuǎn)涼了。
自昨天起,報名就已正式結(jié)束。
昨天孟春秋帶著陳舒和姜來在學(xué)校逛了一大圈,找到了運動場、武修館和體修館。還帶著陳舒去找了古修樓,就是傳統(tǒng)修行學(xué)院通常上課的那一棟樓,有時也去別的地方上,有時也有別的學(xué)院來上課。
陳舒加了一個班級群。
法術(shù)原理學(xué)額定招生40人,但看班級群里,好像有五六十個人。
今早起班級群里就一直在鬧喳喳。
吵死了。
陳舒一一看完他們的消息,期間班助還發(fā)了一條公告。
公告上面說,明天才開始正式上課,今天下午14點到15點他們學(xué)院統(tǒng)一做入學(xué)測試,但是也不需要集合前往,個人自己持校園卡或身份證到二號武修館進(jìn)門左手排隊做就是了,只要在時間內(nèi)去就行。
同時晚上到古修樓105開個班會,發(fā)放教材,講些事情,還要推舉一個班長方便大家聯(lián)系,但沒有班委之類的說法。
比前世大學(xué)管理松懈很多。
“麻煩。”
陳舒還是覺得麻煩。
最麻煩的地方就是入學(xué)測試了。
這個東西讓人很心累的,躲又躲不過,自己又這么天才,引起轟動怎么辦?
“啊……”
心態(tài)放輕松好了。
陳舒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到客廳里想坐一坐,又見孟春秋穿著一身傳統(tǒng)服裝,拿個折扇在客廳踱步,嘴巴不時張合兩下,但又沒有聲音傳出。儼然一副想要吟詩卻又吟不出來的感覺。
算了算了……
陳舒又回到了房間。
可剛到房間坐下不久,就又聽陽臺門傳來篤篤的敲響聲,透過門框上半截的毛玻璃,能看見一道古裝人影。
“陳兄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