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飛走,消失在夜空中,沉默片刻,又看了看時間。
今天出來得格外的晚。
古鎮(zhèn)就不去了。
酒吧的兔女郎單號才跳舞,今天是雙號。
……
五月十二,清晨。
陳舒再度去了一趟鳳凰樓。
這次他借走了那本《大益神史》,加上副宗主的《小烈陽術》,這才來到隔壁陽平山,坐上飛車。
飛車緩緩升空,逐漸加速。
陳舒將頭靠近窗邊,盯著下方,看著古鎮(zhèn)和里面穿梭的游客,還有游客舉起手機對他拍照,表情很平靜。
靈宗駐地也就這一片的山長得比較圓滑,離開玉頂群山后,下方便是一整片的喀斯特地貌。
有些山像是石柱,有些山像是尖筍,形狀莫測。
偏偏地面又很平坦。
一坨一坨、一根一根的山峰坐落在平坦的地面上,萬峰成林,密密麻麻排列著,像是有無盡的山頭。
昨日下了雨,峰林間彌漫著霧,為下方景象添了一抹神秘的味道。
與常見的山霧不同,高山起霧宛如神仙居所,而這樣的平地峰林中間匯集著霧,則像是里面住有妖魔,或者不知有多少未知的蛇蟲鼠蟻聚集其中。
陳舒看了一會兒,便收回目光。
這幾天在靈宗接收到的信息太多了,但是又十分散亂龐雜,不夠清晰明了,需要整理,有一些信息甚至與他以前知道的一些信息有所聯系。例如圣祖方體出土的夜神平倉碑,現在知道了,他大概率是夜人的神靈,因為現代的十七位神靈中也有一位夜神,這很可能像是“靈圣”、“劍神”一樣,是代代相傳的稱呼。
然而他仍不知道那塊石碑上為什么會寫這四個字,方體中又沒有有關夜人的東西。
“……”
陳舒陷入思索。
中午之前,到達玉京。
陳舒從古修樓頂下來,迎著玉京熾熱的陽光,感受著陽光打在臉上的熱度,不由瞇了瞇眼睛。
路上眾多年輕學子來來往往、有說有笑,亦是與玉頂山全然不同的風貌。
“呼……”
陳舒邁開步子。
剛走出十幾米,忽然聽見身后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啪嗒啪嗒的響,即使在眾多行人中也是很特別的。他下意識想回頭看一眼是誰,一個巴掌便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啪……”
陳舒被拍得愣了一下。
認錯人了吧?
陳舒扭頭看去,隨即臉拉了下來:“你有病啊?”
“啥?”
“你有病!”
“你才有病!”
“……”陳舒沉默了下,“把我腦子打壞了,賠錢!”
“姐姐給你打聲招呼!!這是和你親近的表現!你還兇我!”陳半夏皺起眉頭,一張白白嫩嫩卻又重度嬰兒肥的臉也鼓了起來,不滿的看著這個弟弟,感覺沒有別人家的弟弟好。
“……”
“嘿嘿……好巧啊!”陳半夏又露出笑容,“我一眼就看見了你!”
“你怎么來學校了?”
“我快畢業(yè)了啊,要來學校忙畢業(yè)的事情。”陳半夏眨巴著眼睛說。
“噢~~”陳舒拖著長長的尾音。
“你看看你!”陳半夏又指責道,“一點都不關心姐姐!”
“忙完了嗎?”
“早著呢,只是今天沒事做了。”
“那走——”陳舒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把她的發(fā)型搞亂,“我給你做田螺和大盤雞!”
“你說的?”
“嗯。”
“在哪做?”
“去瀟瀟那吧?瀟瀟在家呢,不然她還得跑一趟。”
“行!走走走……”
陳半夏加快了腳步,并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