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
張酸奶摸黑建好了庇護所。
別看這座庇護所簡陋,卻是她精心設計的,由干枯的樹枝搭建而成,上面鋪了“柔軟”旳干草,整體構建在幾棵大樹之間,懸空設置,離地半米左右,三角形的穩定防雨,搭建的時候失敗了兩次。
張酸奶望了眼不遠處亮著燈光的幾棟房屋,躺進了這座有靈魂的庇護所里。
真是舒服啊。
比海上的木板舒服多了。
吸吸鼻子,滿是泥土、青草與木枝的芬芳。
張酸奶閉上眼睛。
幾秒之后,她起來調整了下干草,把那個刺她的東西拔掉,繼續閉上眼睛。
好些天沒這樣安穩的睡過了。
張酸奶又調整了下干草。
凌晨時分。
島上下起了雨,嘩啦作響。
“啪!”
一滴雨水透過庇護所,砸在了她臉上。
張酸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瞄了眼黑漆漆的庇護所頂棚,她眨巴下眼睛,把頭挪了個位置,避開漏雨處,繼續睡。
雨聲越來越響了,尤其在這密林中。
張酸奶一翻身,側著睡。
右邊耳朵壓在右手胳膊上,左手則捂住左邊耳朵,聽不見聽不見。
也不知這場雨何時停的。
次日清早。
張酸奶衣服、頭發都濕透了,披頭散發的從庇護所里出來,像極了一個流浪漢,她卻渾不在意,站在庇護所前梳理了下自己的頭發,便走向了海邊那座小院子。
室友和陳舒也醒了,正在洗漱。
張酸奶看著眼前的大海,陷入了沉思。
用海水洗漱顯然是不行的。
可是自己現在的模樣,不洗漱又好像不行——室友還在島上的,基本的形象還是要的。
正好這時陳舒看見了她,扯著嗓子喊她過去洗漱,說有熱水。
張酸奶便走了過去,并在心里告訴自己:
就這一次!
之后就要自力更生了!
“唔……”
還是熱水舒服。
張酸奶洗完熱水臉,又接了一杯溫水,走到院子外面,和室友一起刷牙。
刷著刷著,余光一瞥,看見旁邊伸著懶腰的陳舒,她愣了下,吐出泡沫,問:“你怎么不刷牙?”
“我們只帶了一把牙刷。”
“那你這么久了,都沒有刷過牙嗎?”
“刷呀,等她刷完了我就刷。”
“?”
張酸奶看看旁邊認真刷牙的室友,又看看陳舒,不由陷入了沉默。
洗漱完之后,她又去洗了個澡,從儲物法器里拿出一套干凈的衣服換上,一個嶄新的張酸奶出爐了。
室友和陳舒正在做早飯。
好像煮的粥?
反正熱氣升騰,在這清晨格外顯眼。
在島上還吃粥?
沒有靈魂的早餐。
張酸奶湊過去瞅了瞅。
剛巧清清女神揭開掏鍋的蓋子,用木勺攪拌以防止底下糊鍋,蒸汽散溢的那一刻,她聞到了香味。
好像還是鍋海鮮粥?
張酸奶咽了口口水,問道:“你們兩個吃這么多?這夠五個人吃了吧?”
“三個人的。”
“三個人?哪有三個人?”
“一、二、三。”
“我?我不吃!”
張酸奶強迫自己轉身,走向了沙灘。
荒島求生,從此刻正式開始。
半小時后——
張酸奶用木棍串著一條肥美的海魚,在院子里生起了火,把魚放在火上烤。
她一邊烤一邊哼著歌,腦中不由開始想象早餐的味道。
那些荒野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