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你在群里問問唄。”
“我在群里問問唄……”
張酸奶機械式的掏出手機,打字詢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寧清:要
張酸奶扭過頭:“她說要。”
“那你拿去唄。”
“那我拿去……”
于是張酸奶提著酸木瓜站起身,往外走去。
現在的她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片刻之后。
張酸奶站在陳舒和寧清的房間門口。
里面的場景比她想象的要安靜許多,床單被子也都是整潔的,還沒有人躺過的跡象,自己以前覺得絕不可能沾染人間煙火的室友靜靜地坐在窗前沙發上,那個男人躺倒在她懷里,頭枕在她的大腿上,似乎睡著了,而她低著頭,眼睛里全是他,一只手輕輕的撫弄著他的頭發,像是在照顧一個小孩子。
這一瞬間,張酸奶覺得室友滿身的溫柔。
除了溫柔,竟還有一些……
母性的光輝?
又是一個她沒有見過的版本。
“酸木瓜……”
“放這吧。”
寧清的聲音很小。
看來那人確實睡著了。
張酸奶呆呆的走進來,放下酸木瓜,又呆呆的離開了。
小姐妹在房間里等著她。
雖然自恃姐姐身份,不好意思去偷窺弟弟和女朋友談戀愛,但不代表陳半夏對此不關心,八卦是人類的天性,于是一見張酸奶回來,她就問道:“怎么樣?你看見了什么?”
看見了墜落凡塵的女神。
張酸奶如是想著,嘴上卻說:“你那個弟弟好娘啊……”
陳半夏滿是迷惑。
……
臘月二十八。
德縣滿城風雪。
這里由于太過靠西和海拔原因,已經沒有了沅州四季如春的屬性,并且非常冷,又潮又冷。
鬧鈴響起。
陳舒在溫暖的被窩里醒來。
昨天晚上開了加熱毯,目的是將潮濕的床單被套烘干,到睡覺時就把加熱毯關掉了,因為六階的他和清清本身就是一個大熱源,既不畏冷,也完全能夠靠自身熱量保持被窩里的溫度。
是的,他和清清又睡的一張床。
確實,第一天是例外……不過既然有了例外,之后多幾次例外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陳舒睜開眼睛。
現在時間很早,窗外還是黑的,只有一盞床頭燈亮著最微弱的光芒,不出所料,如前幾天一樣,清清的臉與他近在咫尺,正睜著眼睛盯著他看。
陳舒也不在意,只一翻身,摟住她的腰肢,入手只覺得纖細柔軟,溫溫熱熱的,隨即挪動著與她的身體貼近,像伸懶腰一般,用力將她抱緊。
“嗯~~~”
拖著長長的尾音。
陳舒在她耳邊問道:“你是不是沒睡啊?”
“睡了。”
“什么時候醒的?”
“兩小時了。”
“偷窺狂。”
“……你咯到我了。”寧清伸手按在他胸前,將他推開,哪怕說這話時,她的語氣也依舊淡然,隨即抿了抿嘴,“還有半個小時就日出了,起床吧。”
“好。”
陳舒在她臉上吧唧一口,翻身起床了。
寧清面無表情,只伸手擦掉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