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只比寧清高一點點。
陳舒給她買了一碗糖醋味的土豆,趁著她吃土豆的時候,接過她的奶茶喝了起來,眼睛左看右看的。
“怎么?”
寧清用牙簽插起一塊土豆,斜著眼睛瞄著他:“找你的前女友……們?”
“!!”
陳舒立刻化身拳擊手,在她胳膊上打了兩拳。
這個女人,以她的性格,即使對這種事感興趣,也不太可能自找麻煩,純粹就是想調侃他。
“你沒穿越的話,現在多少歲了?”
“22歲,我一直22歲。”
“老男人……”
“老女人!”
“嘭!”
“這不公平!”
“你剛打我兩下,我才打你一下。”寧清輕飄飄的說道,又瞥他一眼,“你前女友……們孩子都有了。”
“你好煩啊你!”
“?”
“……”
陳舒搖搖頭,懶得理她。
“喝茶嗎?”
“隨你。”
“去前面喝吧,這里人太多了。”
“可以。”
“喝完去找那家特兒!希望沒倒閉!”
“別帶方言。”
“不,我就要。”
“……”
再往前走,遠離這個廣場,茶攤變得稀疏了一些,在喝茶的人中間多了一些垂釣者,雙方也和諧共處。
兩人找了個茶攤,陳舒要了一杯茉莉花茶,給清清要了一杯鐵觀音。
都是十塊錢一杯,無限續杯,提供無限續量的免費瓜子。
別管茶好不好,好的是陽光和清閑。
陳舒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扭頭看人垂釣。
有人背著釣竿走過來,向一個長得還不錯、挺有成熟氣質的男子問道:“老周,到多久了啊?”
“剛到剛到……”
“昨天釣了幾條啊?”
“只是玩玩,不是為了魚。”
“前天呢?”
“前天倒是上了一條。”
“多重啊?”
“不到一斤。”
“劉老頭前天爆護了啊!”
“他?最多三條……”
陳舒在旁邊算是聽出來了,這老周還沒退休,但工作應該挺清閑的,天天都來釣魚,可惜技術不精,今天在這里坐到現在一條都沒有釣到,昨天也一無所獲,前天倒是釣到一條,初步預計,三兩左右。
而且還酸別人……
這些釣魚佬啊……
陳舒面上搖頭,心里直樂呵。
喝完一杯茶,磕完了一盤瓜子,寧清也吃完她的糖醋土豆了,兩人結了賬,起身繼續沿著河邊往前走。
不知何處飄來了熟悉的音樂。
是陳舒曾唱過的《水中花》,一個女聲在唱,陳舒不由得跟著輕輕哼。
寧清靜靜聽著,嘴邊帶上笑意。
忽然想起了他們的讀書生涯。陳舒一直是一個很喜歡唱歌的人,在讀青學才學的時候就是如此,而他總是哼唱一些大家沒有聽過的歌,嘴里也常常蹦出一些大家沒有聽過的詩詞,多半也有人會覺得他很有才華吧?多半也有一些無知的小迷妹是因為他這些莫須有的“才華”而迷戀他吧?
寧清有時也會因他唱的歌而感動,但是她顯然對他有足夠的了解,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即使沒有另一個寧清的記憶,即使是另一個寧清,也從未認為過這些歌曲與詩詞來自陳舒本人。當然,陳舒也從未試著將這些東西據為己有過。因此每當她露出會心的笑意時,都與他的“才華”沒有任何關系,僅僅只是感動于他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