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亢奮的道:“那是當然,小易哥人最好了,沒有他我們這些人不知道要餓死病死多少呢。哦對了,他還會寫詩呢。”
謝道韞眉頭輕挑道:“他還會寫詩?”
石敢當見她懷疑頓時就不樂意了,道:“你不信?前幾天他才寫了一首,薛先生都說好呢。”
謝道韞追問道:“哦?你記得內容嗎?說出來我品鑒品鑒。”
石敢當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我……我就記得幾句。”
謝道韞道:“寫的好一句足以,有幾句已經可以了。”
石敢當道:“好吧,我想一想……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后面就不記得了。”
謝道韞驚訝的美眸圓睜,本以為是什么打油詩,沒想到居然真的是詩,而且寫的還如此大氣磅礴充滿靈氣。
雖然不知道后面的內容,但僅僅是這六句就足以展露出他的才華。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好一個惟吾德馨,好一首托物言志之詩,你還真是處處給人驚喜呢。”
石敢當不能完全聽懂她在說什么,可也知道是在夸文易,心中樂開了花,比自己被夸還高興。
小易哥果然厲害,寫的詩連大家小姐都說好呢。
流民居住的地方和文易居住的地方離的并不遠,說話間就到了。
只是大家對她這個‘罪魁禍首’很是不喜歡,走到哪都是怒目而視,甚至還有不少人過來質問她來這里做什么。
當石敢當說是文易的意思之后,這些人雖然很不解,但也都老實的退走了。
這讓謝道韞明白了文易的威信有多高,大家都是發自內心的聽從他的命令。
更讓她驚訝的是流民營的情況,實在太干凈了。
草棚、茅屋都收拾的干干凈凈,門口晾曬的野菜,甚至有些人家門口還晾著肉干。街道上的雜草被鏟除,路面明顯是經過簡單填平的。
身上也很干凈,并不是那種蓬頭垢面,衣服雖然破舊不堪補丁成堆,洗的干干凈凈。
而且這里的男人大多都是僧侶才會剃的板寸頭,看起來很怪異,但很清爽利落。
只有女人才留長頭發,沒有首飾就用簡單的草繩扎一根馬尾,看起來居然也很不錯。
人們臉上雖帶有菜色,但精神都意外的好,并沒有那種死氣沉沉的絕望感。
這哪里是流民營,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是簡陋的茅草屋、襤褸的衣衫,她都會以為這是一個生活條件不錯的村鎮。
她不敢置信的道:“這些都是文易教的?”太震驚以至于直接喊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