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大林道:“小易哥,這個人怎么處理。”
文易看了一眼被嚇的癱軟在地上的大林道:“把他放在你手下做事吧。”
趙正志意外的道:“就這樣放過他?要不要……”說著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文易嚴肅的道:“還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嗎,做臟活的很辛苦很累還見不得光,他們的功績可能永遠都不能為人所知。”
“所以我們要善待每一個兄弟,只要他沒有犯原則性錯誤,都要讓他善始善終。一定要謹記,不要讓我們的兄弟流血又流淚。”
“不要讓我們的兄弟流血又流淚嗎?”趙正志喃喃自語,良久才神情莊重的道:“謝小易哥教誨,此言我終生銘記。”
被疤狼臨死前的挑撥之言攪亂的心也重歸堅定,疤狼這種小人又怎么可能明白小易哥的氣量。
文易能或許發生了什么,但也沒有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需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只要知道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今天的事情兄弟們都辛苦了,你們的功勞我都記著呢。現在情況不允許,等到了嶺南咱們安定下來再給大家論功行賞。”
“謝小易哥。”
“大家也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是。”
……
謝道韞躺在草席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原因是多方面的。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腦子有些混亂;草席睡著不舒服;為自己的未來擔憂等等。
但主要原因還是文易對王凝之的評價。
別管她有多聰慧接受了什么樣的教育,此時也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而已,在面對自己的終身大事的時候很難保持清醒的理智。
正如她本不應該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的,可這件事情關系到她的未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敢賭。
況且文易也算是救過她一命,在她心里還是有點分量的。再加上他表現出來的種種神奇手段和籠罩在身上的迷霧……
她很難不多想。
萬一他說的是真的……一想到這種可能她的心就忍不住的惶恐。
可這個婚事是叔父幫忙訂下的,他應該不會坑自己,而且就算王凝之真的有問題想退婚也很難很難。
難道自己要和一個這樣的男人共度一生?
不,我不愿。
黑暗中,轉輾反側半夜后一個少女發出了這樣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