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元接到消息后趕緊過來和文易他們匯合。
他的變化也非常大,主要來自于精神上。以往他總是一副愁大苦深的模樣,現在眼神平和但堅毅。
“我們的最低要求是兩點,一不接受分拆安置,二必須去閬湖,別的你自己看著談吧。”文易說道。
“你們呢,有沒有什么條件想提?”薛大元問其他人道。
謝道韞想了一下說道:“沒有,盡量多要點好處吧。”
“不用怕他們,在這里朝廷的名頭沒有多大的威懾力,拳頭硬誰才有話語權,現在我們的拳頭比他們硬。”
對這充滿匪氣的話眾人一臉平靜,早就習慣了,打起仗來比這還瘋。
劉伯則說道:“種子,別忘了問他們要種子。南方氣候比北方熱八月份還能種一茬,我們還有不到一個月時間,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唉,路上耽誤的時間還是有點長了,這么點時間也不知道能開墾多少土地。”
眾人相顧無言,老人心目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播種。
到不能說有錯,就他的認知來說播種確實是天大的事情,只是如果沒有路上的‘耽擱’哪有現在的他們。
這個道理他也不是不懂,可在他看來這些事情都沒有播種重要,為了別的事情耽誤播種是大大的不應該。
這種純粹來自于認知上的問題實在沒辦法說什么,老人也只是嘴上抱怨幾句催促一下他們,也沒有真的阻攔什么。
所以大家都是一笑而過然后該做什么繼續做什么。
文易笑道:“劉伯你就放心吧,閬湖地勢平坦水源豐富土地肥沃稍微修整就是上好的水田,足以趕上播種的。”
劉伯嘟囔道:“但愿如此,也不知道誰取的名字,明明是陸地非要取個名字叫湖。”
閬湖不是湖,而是一個四面環山的小型盆地,因為地形酷似湖泊而得名。據說宋朝時期朱熹路過這里,給它改名叫湖頭。
新中國建立后在這里設立了湖頭鎮。
是的,閬湖就是前世福建泉州安溪湖頭鎮。
眾人正聊著有護衛來報:“晉安縣令來訪。”
嗯???文易、謝道韞、薛大元都露出驚訝之色。
“呵呵,看來咱們的擔心都多余了。”文易忽然笑道。
薛大元也露出輕松的表情:“這樣不是更好嗎,我現在覺得渾身輕松。”
謝道韞鄙夷的道:“晉安郡守府上下都是軟骨頭,難怪這里的治理會如此之差。”
為什么他們要這么說呢。
三天前他們就已經到了,還把山陰縣出具的公文和顧家的私信拿給郡守府的人看,照理來說他們應該派個人過來問一下。
比如統計一下人數,拿出安置辦法之類的。
現在他們連面都不敢露就派了晉安縣的縣令過來,只能說明他們慫了。
連郡守府都慫了,晉安縣令就更不敢拿他們怎么樣了。
其實這也是當初文易要南下的原因,這里朝廷的力量實在太薄弱了,他帶著三千人過來都能橫行一方。
只是沒想到當地的官府力量比他想象的還要虛弱。
且說另一邊,本來武叔儒還想端一端縣令的架子,然后試著能不能把對方分散安置。
可當他看到那一排排身穿統一服飾殺氣騰騰的護衛的時候,馬上就把這些念頭拋到九霄云外了。
心中吐槽,這td是流民?
同時也把晉安郡的同僚和沿途的官府都罵了個遍。
當薛大元出來迎接的時候,他的態度要多客氣就有多客氣。
“想必這位就是顧大郎信中所說的薛大元先生了吧,久仰大名。某晉安縣令武叔儒。”
信?薛大元疑惑的道:“武明廷有禮了,某正是薛大元。不知你所說的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