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柴犇生拉硬拽的把水柳拖走,眾人都很不解。
薛大元問道:“小易哥這是何意?柴犇粗人一個,能說服她嗎?”
“柴犇是表面憨厚,心里比誰都通透,知道該怎么做。”
文易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道:“而且用嘴巴說服不了,難道還不能睡服嗎。”
“睡……服?”薛大元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不禁搖頭失笑:“那這個活確實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了。”
其他人也相繼明白是什么意思,會議廳響起愉快的笑聲。
謝道韞臉色一紅,罵了一句:“無恥。”然后轉身逃也似的離開。
大廳里的笑聲更加歡快。
雖然文易說了先不修建房屋,只搭建臨時草棚遮風擋雨,但做為領導階層還是享有一定特權的。
尤其是謝道韞,還是個女人,專門為她修建了三間茅屋保護隱私。
回到自己的住處,早已等待多時的四名侍女趕緊過來幫她脫下皮甲衣物,燒熱水洗澡什么的。
洗澡的時候,四個丫鬟交流了一個眼神,然后年齡最大的小梅開口道:
“小姐,這都已經到嶺南了,不知道文郎君什么時候放我們離開啊。”
小蘭附和道:“是呀,當初他不是說到了嶺南就放我們離開嗎?”
小竹:“都到幾天了還不放我們離開,他不會反悔了吧。”
小菊:“我看他就是反悔了,虧小姐幫了他這么多,忘恩負義。”
四個丫鬟你一言我一語,不一會兒就把文易貶低的一無是處。
只是她們并沒有發現謝道韞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呵斥道:
“閉嘴,此事我自有打算無需你們多嘴,如果你們等不及可以自己先離開。”
四人驚恐不已,連忙道:“是小婢多嘴,請小姐恕罪。”
謝道韞冷聲道:“出去。”
小梅說道:“啊?我們還要服侍您洗……”
“我讓你們出去,沒聽到嗎?”
“是,是,我們就在外面候著,您有事就喊我們。”
等四人離開,謝道韞無力的躺倒,臉上的表情非常復雜。
這個問題在剛進入晉安郡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本來她以為自己會很高興,可事實并非如此。
她居然產生了不舍。
原因是多方面的,最主要的還是在這里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她看到了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她喜歡這種成就感,喜歡這樣的生活。
離開這里回歸家族,她就要重新做回士族貴女。
以前她覺得那種生活沒有什么問題,可當她體驗過現在的生活之后,再讓她繼續回到過去那種生活,只是想想她就覺得快要瘋了。
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些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的因素。總之種種因素綜合在一起,讓她很不愿意離開。
要是不回去呢?難道一輩子就和這群流民生活在一起?父母親人怎么辦,真的就舍棄不要嗎?
她找不到答案,只能裝傻。
可現在這個問題被侍女重新拿到了臺面上,她就沒有辦法繼續裝傻了。
該怎么辦呢?她無力的自問。
……
對黑水部的俚人,文易采用了差不多的方法進行管理,五戶為組,十組為隊,組隊連坐。
他還故意把黑水部和大青山部的人摻雜在一起。
山魁充當向導突襲,黑水部的人心中肯定有怨氣,把他們摻雜在一起更能起到相互監督的作用。
第二天一大早,文易正帶人繼續打造水車,遠遠就見柴犇一路帶風的走過來,他身后還跟著水柳。
看到兩人的姿態,文易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朝柴犇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