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應該下過雨,一路上到處都是爛泥,還好他們騎的有(百色)馬,速度快不快不說起碼不用踩泥了。
看著這泥濘的道路,文易說道:“將來一定要修一條馳道,要不然光這爛泥路就別想發展起來。”
薛大元道:“要修的可不止這一條馳道,萬事開頭難,有個年的功夫應該能把這里變成晉安縣城一樣。”
文易失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年至少也要有候官縣城的模樣。”
候官縣城是晉安郡治所所在,也是這一帶最繁華的城市。
薛大元笑道:“行,那我就等著看您怎么把這里變成第二個候官縣城的。”
文易大笑道:“拭目以待吧。”
說笑間目的地已然在望,本來文易還以為這里怎么也要有個條街幾百所房屋,誰知道一排排的全是木板制作的窩棚。
街上也空蕩蕩的,只有一些挺著大肚子的女子和幾個小孩子在窩棚里做女紅。
文易當時就怒了,這就是吳儀一個多月的成果?這就是他信上所說的已經安置好的百姓?
薛大元連忙勸道:“主公暫且息怒。就算吳儀騙您,柴犇他們肯定沒那個膽子。”
“我相信這里面必然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不若先問清楚再說。”
被他這么一提醒,文易也清醒了過來,但臉色依然很差,道:“走,去找吳儀問個清楚。”
找路邊的小孩問過路之后,他們來到吳儀辦公的地方,比窩棚強了一點起碼是有門有窗的木屋。
推門進去,屋內正有五個人埋首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這幾個人都是閬湖的老人,見到他們還以為看錯了,揉了揉眼睛才發現沒錯,連忙起身行禮。
文易點點頭,道:“吳儀去哪了?怎么就剩下你們幾個?”
其中一個叫古義的回道:“這不是就要夏耕了嗎,吳主簿不放心親自去田里督促百姓干活去了。”
“其他同僚也都去了不同的村落,就只剩下我們幾個處理公務……我現在就去把他找回來。”
文易阻止他道:“不用,先不要打擾他了,你們陪我聊聊吧。”
“是。”幾人連忙道。
“不用拘謹,都坐吧。”
文易沒有直接問房屋的問題,而是東拉西扯問了一通別的。
比如在這里工作怎么樣啊,有沒有什么收獲,想不想家,想不想婆娘之類的。
等到氛圍差不多的時候,他才問道:“為什么這里的房屋如此簡陋?一個多月的時間,應該足夠修一些像樣的房屋了吧。”
古義說道:“原本我們也都是這么想的,但吳主簿不同意。他說凡事都要有個輕重主次,當務之急是趁著這段時間多開墾土地。”
“夏耕每多一畝地,秋收之際就能多收幾斗米,就能少餓死一個人。”
“房屋只要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可以了,等夏耕結束有的是時間修建磚瓦房。”
“然后我們就想到,咱們剛到閬湖的時候您也是這么做的,所以就同意了他的提議,先開墾土地再修建房屋。”
文易沒想到真相竟是這個樣子,心中升起一絲愧疚,錯怪吳儀了。
通過這件事情他也知道了吳儀是個能臣干臣,知道主次,敢于去做,而沒有把時間浪費在面子工程上。
接下來他又問了一些別的事情,比如流民是如何安置的。
答案也同樣很讓他滿意。
他們腳下的這塊地是未來的行政中心,居住的全是閬湖抽調的一千戶百姓。
七千流民被打散分成了十個村莊,安置在他們四面八方。什么連坐之類的律法都是題中應有之意,這里不多做贅述。
值得一提的是,為了鼓勵大家努力干活,吳儀采用了一個獎勵措施。
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