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這說明他已經成功占領了新地盤,完成了擴張。”
“最大的證據還不是這些,而是《閬湖行為規范》。現在晉安縣行的是閬湖的法,而不是王法。”
“他還廢除了所有苛捐雜稅,連人頭稅都廢除了,讓他的法獲得了所有百姓的支持。現在百姓只知閬湖法,而不知王法。”
“他列土封疆之心已昭然若揭。”
“只是他深知自己的力量弱小,無法和朝廷對抗,所以把目光放在了力量薄弱的嶺南。”
“如果我沒猜錯,他是想效仿趙陀舊事,割據嶺南逼迫朝廷封他為王。”
孫泰瞠目結舌,今天他聽到了太多顛覆性的信息,已經震驚的有些麻木了,可聽完杜子恭的分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不過是一流民出身,祖祖輩輩都是平民……他憑什么?”
杜子恭道:“憑他的能力。”
孫泰默然,這個回答他無法反駁,即便他再驕傲也不敢輕視文易這樣的人才。
“您準備怎么做?”
杜子恭道:“只要不是讓我們派人幫他打仗,別的交易都可以考慮,我倒是很想看看他能不能逆天改命。”
“而且一旦他成功,我們近水樓臺先得月可以在嶺南傳教。嶺南雖然貧窮,卻也有數百萬生民。”
孫泰疑惑道:“您以前不是說我們的重心在中原,在于贏得士族的支持嗎?”
杜子恭毫不諱言道:“那是我見識太淺薄了,被文先生點撥過之后才明白,民才是我五斗米教的根基所在。”
“在中原還有儒家、法家,甚至番邦外教也想分一杯羹,競爭很激烈。嶺南文教不興,正是我們傳教的好地方。”
孫泰道:“師父高瞻遠矚弟子明白了,只是文先生去了那處新地盤,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杜子恭自信的道:“放心,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會回來了。他想釣我這條魚,怎么舍得離魚太遠呢。”
杜子恭嘴上說的輕松,實則心中急的和貓爪子撓一般。文易用的是赤裸裸的陽謀,就算他知道了也沒用。
因為那個餌是他迫切需要的東西,而且只有文易手中有。只要他還想改進五斗米教,就必須要吃下這個餌。
事實上他猜的也沒錯,在這條魚沒有真正釣上來之前,文易是不會長時間離開晉安縣城的。
在東寧島上待了有一個多月,他終于乘船返回。
得到消息的杜子恭馬上就丟下手中的活兒,用最快的速度跑去堵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