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沒有追兵才停了下來。
柳毛撓了撓頭道:“糞叉叔,這些人也沒您說的那么可怕啊。”
盧小溝道:“是啊,那個叫孫奎的人說話也很和氣。”
薛糞叉道:“你們懂什么,也許他故意用這種方法騙我們出來呢?走,先回去把消息告訴大家。”
三個后生不服也不敢頂撞長輩,只能跟在后面往回走,心里卻一直在想著那個叫孫奎的話。
他們并沒有直接回藏身的地方,而是繞了好幾個大圈子確定沒有人跟蹤才回去。
見到他們回來等待的村民都松了口氣,聽過他們的經歷都很驚訝。
老人吃驚,新生代年輕人同樣吃驚,只是他們吃驚的原因不同。
前者驚訝的是這些流民這么守規矩,后者則是因為這些流民和長輩說的完全不一樣。
盧小溝三人把當時的情況描述的繪聲繪色,吸引了同齡人注意力。
尤其是講到孫奎說要把這些流民送到一塊寶地上去安家,更是引起了所有同齡人的向往。
這里雖然寧靜,但實在太苦了,他們向往更美好的生活。
只是長輩們做出決定,繼續藏著等流民離開在出去,他們縱使不甘也沒有辦法。
事實上他們也只是想一想,真讓他們離開熟悉的環境去陌生的地方,他們也不敢。
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越是禁止就越有人討論,越有人向往。
再說另一邊,把四個人送走后胡博又重新回到窩棚,道:“孫大哥,他們明明是隔壁村的村民,為什么要放他們走?”
孫奎道:“不放他們走又能怎么樣?一看就知道他們是逃難來的流民,現在連戶籍都沒了。”
“都是可憐人,現在是咱們打擾了人家的生活,又豈能在做傷害他們的事情。”
胡博笑道:“孫大哥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嗯,自從和嫂子成婚后就變成這樣了,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嫂子啊。”
提起自己的妻子孫奎臉上就浮現出一抹溫柔,道:“蕓娘是個好女人,能娶到她是我的福分。”
胡博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好好的提這事做什么,現在好了被人家不經意秀了一波恩愛。
他連忙轉移話題道:“你說教主是怎么想的,和一個嶺南人合作,還是從北方逃難去的流民。”
孫奎也露出不解,但還是說道:“教主自有他的道理,我們遵照他老人家的意思去做就好了,將來自然會明白的。”
這時胡博湊近他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聽說那個人會秘法,可以油鍋洗手取物,連教主都被比下去了,是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