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教育過子弟剛從來學堂出來,就見管家急匆匆的走過來道:
“郎主,唐國人包下望江樓說是要開唐國商品展覽會,邀請會稽郡名門參加,這是請柬。”
郎主、郎君、大朗、二郎、小郎等等都是對主人的稱呼,用哪一個稱呼根據實際情況來決定。
謝安負責教導家族子弟,家中男丁太多,如果叫郎君容易產生混亂,所以家里人都用郎主來稱呼他。
請柬用厚厚的硬紙做成,封面有一個唐字,翻開里面寫著一段很簡單的話。
大意是我們要在某年每月某日在某地召開博覽會,請某某光臨,算算時間恰好是三天之后。
但謝安真正關注的是上面的年份日期,用的是開元三零五三年,而不是永和十二年或者別的年號。
三千零五十三年也太夸張了,哪個朝代能延續(xù)這么多年,而且還從來不換年號。
難道是從唐國先祖算起?有這個可能,但能追溯到三千年前,還有零有整就太夸張了吧。
而且哪有追溯幾千年前的先祖當年號的。
不怪他如此想,實在是年號紀年施行了上千年已經深入人心,大家從來都沒想過用黃帝來當年號的。
誰家當君主不都是用自己的年號啊,用別人家的不是傻嗎。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人非常多,或者說所有接到請柬看到這個開元年號的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同時他們也很好奇這個唐國商品展覽會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字他們都認識,意思也大概明白。
可這個展覽會該怎么開?他們沒有絲毫頭緒。
派人去打聽,卻發(fā)現唐國的人把望江樓清空任何人不得入內。
展覽會的事情很快就傳入民間引起熱議,不出意外的謠言開始滿天飛。
唐國帶來了什么什么寶貝,這個寶貝多么多么厲害……什么昨晚上我親眼見到望江樓有寶光放出……
謠言越多大家討論的情緒就越是高漲,唐國就越是深入人心。
三天時間眨眼就過,唐國商品展覽會開始,一大早就有無數百姓圍在望江樓外面看熱鬧。
尤其是很多商人,看著望江樓眼珠子都紅了,恨不得直接闖進去。
只是看了看往來的賓客,頓時就歇了。
能來參加的無一不是士族名士,他們可不敢在這里放肆。
有些家族派了家中重要代表過來,有些是嫡系子孫過來,也有些本人親自過來。
比如謝安就親自來了,身后還跟著謝靖和謝玄。
路上遇到的士族紛紛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也一一回復。
走到望江樓門口,發(fā)現很多人都沒進去,而是圍著門口指指點點在討論什么。
謝安自然不會自掉身份去和大家擠,這時候小輩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謝靖見到叔父頓足,馬上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用人吩咐就走過去察看情況。
卻發(fā)現望江樓門口一側懸掛著一塊木匾,上面寫著一行大字:望江樓,望江樓,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再一問,原來這是唐國一文人寫的一副對偶,只得半句,若有人能對出下半句,贈送一對花瓶。
花瓶?誰稀罕,唐國人太小氣了,謝靖想道。
然而當他看到那一對一人高的青花仕女花瓶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腦海里只有倆字:想要。
不過他還記得自己的目的,趕緊回來把事情告訴了謝安。
謝安聽說之后卻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通過杜子恭那里他得到了許多關于唐國的信息。
知道對方文風鼎盛名士輩出,且對晉國多有鄙夷之處,這會兒給出一個對聯挑釁一下晉國文人才是正常的。
只是聽完上聯之后眉頭卻忍不住皺了起來,他對對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