浿水出海口不遠處的海面上,唐國艦隊正停留在這里等待著戰(zhàn)爭結束,好把屬于自己的戰(zhàn)果給帶走。
眨眼間從他們燒毀平壤水師大營已經(jīng)過去了十二天,扶余句依然未能攻下平壤城。
他們等的都有些心急了,不少人都生出了百濟王也不過如此的想法。
于是柴犇就和扶余句商量了一下,獲得準許后把軍官分成幾個組,輪流去外圍參觀了攻城戰(zhàn)。
回來之后所有人都閉嘴了。
唐國從建國到現(xiàn)在,只正兒八經(jīng)的打過三次仗。
第一次是打晉安縣俚人三部聯(lián)盟,那一次是純純的肉搏戰(zhàn)。
但在謝道韞的計謀下他們調動敵軍,在局部地區(qū)造成敵弱我強的局勢,分三個戰(zhàn)場擊敗了敵人。
要說多慘烈,并沒有。
唯一算是慘烈的,也就只有趙正志帶領偵查連把守石巖洞大門那一戰(zhàn),但親眼見過這一戰(zhàn)的人很少。
后面征討東寧島土人,這都不算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戰(zhàn)役。
第二次戰(zhàn)役是打燕國水師,純靠戰(zhàn)船優(yōu)勢和裝備優(yōu)勢輕松取勝。
第三次就是十二天前火燒平壤水師大營,同樣是靠裝備優(yōu)勢偷襲,用的還是火攻。
可以說除了第一次戰(zhàn)役,基本上沒有正面和敵人打過仗,戰(zhàn)果卻非常的大。
難免就把大家的思路引到了歪路上,認為仗就是這么打的,多輕松啊。
然而,當他們親眼見到攻城戰(zhàn),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偷襲、火攻都是奇招,可奇招之所以叫奇招,是因為它適應性太狹窄。
當外部條件限制無法使用奇招的時候,就只能堂堂正正的從正面擊潰對方。
而兩軍正面廝殺,一直以來都是唐軍的短板。
這一次借助百濟攻打平壤城,終于把這一塊短板給彌補了。
一座堅城放在這里,守城的人又眾志成城。周圍既沒有黃河這樣的地上懸河給他們掘河用水淹敵人,也沒有適合放火的地方。
除了圍城把對方餓死,就只剩下強攻。
而強攻就是用人命往里面填,以前他們?nèi)鄙龠@樣的概念,今天終于有了。
參觀了幾次之后,這群出身低微的軍官身上的浮躁之氣迅速退去,多了幾分沉穩(wěn)。
如果文易知道了,做夢都會笑醒。
不過他們這一趟過來可不是學習來的,而是有重要任務,現(xiàn)在百濟大軍被平壤城拖住他們的任務就完不成了。
眾人開始著急起來。
金如山憂心忡忡的道:“據(jù)說丸都城的高丘夫蠢蠢欲動,準備過來解救高斯由,如果他真來了……”
柴犇說道:“不會,丸都城那邊的軍隊大多都是新招募的,沒有多少戰(zhàn)斗力,高丘夫敢過來就是送死。”
“只是他爹就在平壤城,如果他不管不問會被人恥笑的,所以他必須要擺出救援的姿態(tài)。”
“他還可以借著這個理由整合國內(nèi)所有力量,順理成章的把權力收歸己身。”
“凡是反對他的,都會被扣上逆賊、謀害國王的帽子,然后被清理掉。所以你可以放心,高丘夫不會來的。
“至少在他穩(wěn)住自己的地位,把新兵訓練成軍之前是不會來的,而高斯由絕對堅持不到那個時候的。”
潘越說道:“可是我們的目的是讓百濟出兵威懾玄菟郡,牽制燕國的實力。”
“如果在這里耽擱的時間太長,折損的兵力太多,恐怕他們就無法做到這一點了。”
眾人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從門口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沒關系,現(xiàn)在有沒有他們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
眾人正疑惑是誰的時候,潘越眼睛一亮,驚喜的道:“趙昉,你回來了?”
門外的人走進來,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