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尚死了?
文易擔憂的看向謝道韞,生怕她受不了刺激。
謝道韞愣了一下,臉色變得非常沉重,朝他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
然后吸了吸鼻子問道:“有沒有具體情況?”
趙正志雙手舉起密信說道:“有,去歲豫州發(fā)生瘟疫謝將軍不幸染病,一直拖到今年也未治愈。”
“晉國朝廷就想召他離開豫州返回建康醫(yī)治,在路過歷陽時病重不支離世。”
文易說道:“此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告訴林宏多留意那邊的消息。”
趙正志遲疑道:“還有一個消息,關(guān)于娘娘父親無奕公的。”
謝道韞再也無法維持鎮(zhèn)定,急切的問道:“我父親怎么了?”
趙正志道:“似乎朝廷有意讓他接替豫州刺史之位。”
謝道韞松了口氣,這是好事兒啊。
可趙正志接下來一句話讓她如墜冰窟:“只是,豫州的瘟疫好像還沒有完全過去。”
謝道韞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要不是文易把她抱住,都要摔倒在地了。
見她這副模樣,文易又心疼又氣,罵道:“混蛋,有什么話不能一口氣說完,逗人玩是吧?”
趙正志趕緊認錯道:“是是是,都是臣的錯,請大王責罰。”
“還有沒有什么情報,一口氣說完。”
“沒了。”
“那還不滾。”
“是,臣告退。”
“回來,讓林宏去打探豫州的具體情況,時刻關(guān)注謝將軍的動向。”
“是。”
“……還不滾,在這杵著做什么。”
“是是是。”趙正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到了門口才停下喘口氣,然而輕輕的給了自己一巴掌:“讓你不看場合抖機靈,活該。”
再說另一邊,文易扶住謝道韞在椅子上坐好,安慰道:“別擔心,事情不是還沒有定下嗎,再說岳父大人也可以拒絕的。”
謝道韞眼眶泛紅,搖搖頭道:“不會的,豫州是謝家維持地位的根本,伯父不在了父親就是謝家之長,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會去的。”
文易也知道這一點,只得說道:“有了謝將軍前車之鑒,岳父大人會小心的。再說那里的瘟疫也已經(jīng)到了尾聲,小心一些不會出有事的。”
謝道韞悲傷的道:“可那是瘟疫啊,豈是那么好防治的。”
文易抱住她,說道:“放心,吉人自有天相,岳父不會有事的。”
真的不會有事兒嗎?
文易終于回想起前世看過的記載,謝尚病死,謝奕去豫州不足一年又病死。
但總算是把瘟疫熬沒了,謝安和謝萬兩兄弟一起入豫州,才重新恢復治理,沒有讓謝家失去最后的家底。
這一段歷史并不為人所知,文易之所以知道,還是看謝安和謝玄傳記的時候掃過一眼。
但時間太久就給忘了,這一次謝尚死才重新回想起來。
大家提起瘟疫都知道很危險,但具體有多危險恐怕很多人都沒有具體的概念。
文易穿越前恰好是全球新冠疫情爆發(fā),美帝死了六十多萬人,大家都覺得很恐怖。
但如果我告訴你,這種瘟疫在古代很常見呢?有時候一場瘟疫可能會持續(xù)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才會結(jié)束。
中國歷史有記載的大瘟疫時期有三個,分別是東漢末年,東晉南北朝,明末鼠疫。
不要以為只有這三個時期,歷史上幾乎每隔幾年都會發(fā)生一次瘟疫,區(qū)別是嚴重性不同。
之所以把這三個階段單獨列出來,是因為這三個時期瘟疫持續(xù)時間太長了,最短也有十幾年,最長延續(xù)了百多年。
百多年都沒有結(jié)束的瘟疫,想想都知道有多恐怖。
至于短暫的瘟疫,就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