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易就想起了寧州爨氏,然后想到高涼冼氏。
想到冼氏就想到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小情人了,把公務處理好之后他就搭乘商船前往高涼。
這艘船上裝的是冼氏需要的貨物,每個月固定過來交易一次。
冼蕓沒有和之前那樣馬上就過來相會,而是拖了兩天才到。
文易還發(fā)現(xiàn)她對自己似乎沒有以前那么癡纏熱情了,談話的時候也多了三分盛氣凌人。
談起自己的事業(yè)她就滔滔不絕。
自從上次文易給她出主意,借用宗教的名義聚攏大權(quán),她就一直在忙這件事情。
借著高涼冼氏繼承人的身份,她的傳教工作比想象中的要順利的多,已經(jīng)有數(shù)萬人改信新雷神和媽祖。
也就是說,她好賴也是掌握幾萬信徒的女教宗了。
文易哪還不明白她轉(zhuǎn)變的原因。
男人好色,女人慕強,這是不知道多少年形成的習慣,已經(jīng)深入骨髓。對于半母系氏社會的俚人來說,就更是如此。
她覺得自己夠強了,骨子里傳承的習慣開始暴露,對文易少了幾分仰慕,多了幾分隨意。
文易很清楚這種毛病該怎么治。
就讓人開船去了呂宋島,當然中間繞了不少路,用了七八天才到。
然后停靠在南禺城。
冼蕓很不解文易為什么突然帶她來這里,但是當她看到面前的島嶼,看到堅固的南禺城。
看到川流不息的人群,看到城頭上懸掛的血色唐旗……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道:“這里是唐國?你果然唐國人。”
文易道:“這是唐國剛剛打下來的土地,面積比廣州還要大……這座南禺城也是剛修建不到一年。”
冼蕓驚訝的道:“比廣州還大?島上的人呢?”
文易道:“島上有三十多萬土人,不過主力已經(jīng)被消滅,剩下的殘余部落已經(jīng)構(gòu)不成威脅,用不了兩年他們都會變成唐國人。”
冼蕓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文易笑道:“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也是時候讓你了解一些我的事情了。”
冼蕓咬了咬嘴唇,賭氣道:“那為什么不直接帶我去唐國?”
文易看著她嚴肅的道:“非唐國人一旦踏上唐國本土就永遠無法離開,你做好成為唐人的準備了嗎?”
冼蕓又沉默了,過了許久才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文易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正說著,得到消息的劉猛、馬亦白、章杰、文木等人急沖沖的跑了過來。
“臣等參見大王。”
“免禮,都曬黑了不少啊。”
等等,大王?什么大?什么王?這些人為什么叫他大王。
一旁的冼蕓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心里面有個聲音拼命告訴她答案,可她完全不敢相信。
自己隨便睡了個男人,就踏馬是一國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