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雄禮是第一批逃跑的人,當看到疑似神秘戰(zhàn)艦的那一刻,他就命令屬下把船停在了最外圍。
當軍陣稍稍有亂起來的苗頭的時候,就及時抽身離開。
半路把自己的旗艦鑿沉,坐上了一艘被炮擊打爛的破船。
又讓人用碎木板的毛刺在自己臉上劃拉出幾道血痕,加上他手上還在滲血的傷口,十足血戰(zhàn)逃生的樣子。
他并沒有直接就逃回去,而是在一片相對安全的海域兜圈子。原因很簡單,絕對不能當第一個逃回去的人。
在這期間他還和手下的人統(tǒng)一了說辭,確保不出一點疏漏。
估摸時間差不多了,才往會跑。
半路恰好遇到劦隆云。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湊到一起想辦法給自己脫罪。
劦隆云張口就說道:“輔國將軍是統(tǒng)帥,此戰(zhàn)他的責任最大。”
真雄禮搖搖頭道:“木將軍如果知道我們這么做,恐怕會把我們拖下水。”
劦隆云目光閃爍的道:“你放心,他永遠都不可能回去了?”
真雄禮愣了一下,勃然變色道:“你是說?”
劦隆云擠出一滴眼淚道:“我親眼見到木將軍的旗艦斷裂,他也落入水中。我想去救……可周圍船太多,我沒有辦法靠近。”
真雄禮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話,可事已至此已經沒必要追究真相,道:“如此就好辦了。”
“逃回來的不只有我們兩個人,很多人都知道是我們兩個先遇到的唐軍神秘戰(zhàn)艦。”
“我們必須要想到合適的理由,強行把責任甩給木將軍只會引起大王的憤怒,那我們就真的十死無生了。”
劦隆云一想也是,就問道:“那你說怎么辦?”
真雄禮道:“我們就如此如此這般。”
劦隆云高興的道:“好,就這么說,咱們現在就回去。”
真雄禮道:“不,咱們不能一起回去,不但不能一起回,到了大王面前還要互相污蔑對方。”
“第一次遇到唐軍神秘戰(zhàn)艦的時候,我說你先逃跑的,你說我先逃跑的。”
劦隆云先是不解,然后恍然大悟,道:“真將軍高,真高。”
商定之后兩人分開,劦隆云先返回港口,真雄禮又等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才回去。
此時已經半夜,水師大營卻燈火通明,碼頭停靠了二十幾艘逃回來的戰(zhàn)艦。
他們剛把船停好就有人沖上來把人全部帶走。真雄禮被單獨關押在一個小屋里,有專門的人進行了審問。
供詞被連夜呈送給了扶余句。
除了真雄禮的供詞外,還有上百份不同人的供詞,以及好幾份調查報告。
扶余句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得意,只有憤怒以及隱隱透露出來的不安。
把所有的供詞看完,他下達了命令:“把劦隆云和真雄禮帶來見我。”
這倆是第一個遭遇唐國神秘戰(zhàn)船的,又都活著回來了,他必然要親自審問。
于是兩人被套上枷鎖連夜帶回京城,在王宮見到了滿眼血絲的扶余句。
此時天色已經重新亮起,扶余句看著兩人,怒火就遏制不住的涌上心頭,他深吸口氣,道:
“聽說你們是第一個見到唐國神秘戰(zhàn)船的?把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兩人就開始爭先恐后的說了起來,說了半天都不得要領。但有一條扶余句聽懂了,兩人在互相指責對方先逃。
他怒吼道:“閉嘴,真雄禮你先說。”
真雄禮連忙道:“我們聽從木將軍的命令繞道去堵唐國戰(zhàn)艦的退路……唐人的神秘戰(zhàn)船只攻擊了兩次,間隔差不多是一刻鐘。”
“后來我們逃回中軍把情況告訴了木將軍,他決定奔襲唐軍另一座島嶼,以此吸引唐軍主力決戰(zhàn)。”
“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