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被包圍,慕容垂等人也傻了眼,連忙把趙昉給找了過來詢問情況。
趙昉雖然一直被束縛在營帳無法外出,也無法獲得更多情報,但他對自家軍隊有絕對的信任。
當(dāng)慕容垂再次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猜到發(fā)生了什么,心中高興的同時也松了口氣。
戰(zhàn)略合圍完成,代表著他的命也保住了。所以這次他的態(tài)度和上次截然不同,走路似乎都帶著風(fēng)。
見了慕容垂也只是象征性的拱了一下手,頭卻高高的昂起,直接把輕視擺在了臉上。
把大帳內(nèi)一干燕國將領(lǐng)氣的咬牙切齒。
范陽王慕容友大怒道:“賊子,真當(dāng)我不敢殺你不成?”
趙昉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就站在這里,拔出你的刀……來,往這里砍。”他一邊說一邊伸出脖子。
“你……我殺了你。”慕容友更怒,‘當(dāng)啷’拔出自己腰間的刀,就準(zhǔn)備朝他砍去。
趙昉嘲諷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
眼見嚇唬不成,慕容垂道:“六弟住手,等問完話在處置他也不遲。”
慕容友順勢收起刀,借坡下驢道:“暫時饒你一命。”
“嗤……”趙昉發(fā)出不屑的笑聲。
慕容垂臉色陰沉,道:“你就這么相信你們的軍隊能堵住我們的后路,能打贏這一仗?”
趙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如果是你,你會懷疑嗎?”
慕容垂一肚子話都被堵住了,確實,擁有那種強大的兵器,誰會懷疑。
申胤插嘴道:“越是強大的東西制作起來就越麻煩和昂貴,雖然我不知道這種兵器是什么,但想來也是如此。”
一邊說他一邊觀察趙昉的表情變化,試圖找到些有用的信息。
趙昉淡淡的笑道:“就當(dāng)你說的對,但我唐國蟄伏這么久才出兵,你覺得我們會不做好準(zhǔn)備嗎?”
“不用想著尋找我們的短板,我們有沒有短板并不重要,因為即便是有你們也觸摸不到。”
話里的自信讓眾人又是一陣惱怒,但都拿他沒辦法。
趙昉又說道:“哦,對了。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既然我國擁有如此強大的兵器,會只出兵中原嗎?”
慕容垂心中一沉,頓時意識到不妙:“你什么意思?”
趙昉道:“這次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由陛下親自率領(lǐng)來中原,另一路五萬大軍去了遼東。據(jù)我所知你們的太后、皇帝和滿朝文武都在龍城吧?”
“嗡!!!”帳內(nèi)瞬間就亂了起來,眾人先是驚駭,然后就是議論紛紛。
是啊,唐國水師的強大冠軍天下,這是之前就知道的事情。現(xiàn)在又有這么強大的兵器,龍城離海邊只有一百多里……
“安靜。”慕容垂呵斥一聲,等眾人閉嘴之后,他才死死的盯著趙昉說道:“你們出兵龍城了?”
趙昉道:“如果我估算的沒錯,這兩天你們就可以看到你們的皇帝了。”
之前不說,是因為包圍圈還沒有完成,燕國人還不知道唐國的強大。當(dāng)著人家面說攻打龍城,很可能被殺了泄憤。
現(xiàn)在就沒有那么多顧慮了,除非在場所有人都想陪葬,否則沒人敢動他。
也果如他所想,燕國高層陷入了混亂之中,但始終沒有人敢碰他一根指頭。
還好慕容垂威望夠高,勉強穩(wěn)住了軍心,但一層陰霾卻覆蓋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
隨著一條條情報傳來,桓溫也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到了危若累卵的境地,他迅速收縮兵力開始尋找退路。
只是任他想破頭也找不到出路,煩躁之下就走出營帳趁著月色信步走了起來,不知不覺就來到一處小溪邊。
看著倒映在水中的月亮,他忍不住想道,難道天真的要亡我桓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