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往刺史府送了一封信。
桓豁看到之后也大驚失色,讓親信從密道把郗超接到了府內(nèi)。
見面之后他就連忙問道:“郗侍郎,你怎么回來了,我兄長他們怎么樣了?”
郗超拿出一封書信道:“三將軍勿急,這是郡公寫的書信,你一觀便知。”
桓豁接過查看起來,越看越是震驚:“怎么可能,我兄長他怎么可能會不戰(zhàn)而降,不可能。”
郗超能理解他的心情,別說桓豁,不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都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的桓大將軍會不戰(zhàn)而降。
“三將軍,我知道這件事情太過不可置信,這也是郡公派我回來的原因。”
桓豁還是不愿意相信這個消息,可手中的書信確確實實是兄長桓溫和兄弟桓沖親筆所寫,做不了假。
而且郗超都親自回來了,這件事情不可能是假的。但他依然不甘心,如此強大的桓家就這么突然降了?
他臉色變換不停,最終化為不甘,道:“唐軍真的有那么強大?”
郗超正色道:“比我們說的只強不弱,燕國已經(jīng)滅亡,現(xiàn)在他們正水陸并進攻打晉國。”
“陸地上正跨過淮水攻打淮河和長江之間的土地;水路唐皇親帥五萬水師從海上進入長江,準備直擊建康。”
“如果太后和陛下馬上離開京畿,還能茍延殘喘些許時日。如果據(jù)城而守……晉國滅亡不過在旦夕之間。”
桓豁沉聲道:“兄長想要我怎么做?”
郗超道:“保護好家人,守好荊州別讓秦國趁機作亂,別的什么都不需要做,靜等天下有變就可以了。”
荊州是桓溫的基本盤,家人基本都在這里,想要保護起來確實很方便。
桓豁皺眉道:“兄長是覺得唐國有失敗的可能?”
郗超搖搖頭道:“唐國斷無失敗的可能,郡公這么做只是穩(wěn)妥起見而已。”
桓豁緩緩點頭道:“我明白了,兄長還有什么吩咐嗎?”
郗超道:“沒有了。對了,謝安石在荊州吧?”
“對。”
“晚上我去拜訪他,他兄長……”
“我明白,這就去安排。”
接著他又詳細了解了了事情的經(jīng)過,一次次驚嘆于唐國的強大。
真的是摧枯拉朽式的終結(jié)了一切,讓敵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郗超還是有所保留,并未把謝道韞的事情說出來。不是不信任桓豁,而是不能冒任何風險。
這事情要是透露出去一點風聲,謝家的下場都會很慘。
而等到唐國得天下,泄露情報的人會更慘,郗超不想當那個泄露情報的人。
下午,郗超扮成桓家的家奴,借口送吃食來到謝安的臨時居所。
見到他出現(xiàn),謝安臉色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切。
這種心境讓郗超暗自佩服,不愧是名滿天下的謝安啊。他也沒有多說廢話,也拿出一封書信交給對方。
謝安看過之后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盡管知道有謝道韞在謝奕不會有事兒,可畢竟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要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現(xiàn)在確定一切安全,且已經(jīng)投降才放下心來。
為了防止書信被人截獲暴露消息,信上并未寫太多,更具體的事情只能問郗超。
這次郗超沒有做任何隱瞞,把自己知道的情報都說了一遍。
因為道路被封鎖,晉國的情報還停留在桓溫軍被唐、燕、秦三國包圍階段,就這還是連蒙帶猜得到的情報。
雖然大家都知道不準,可謝安也沒想到差距會這么大。
這哪是唐、燕、秦包圍桓溫軍,分明是唐國包圍了晉燕秦,并且已經(jīng)取得最后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