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丁零等部也開始收縮兵力,隱隱的防范秦軍,大有勢頭不對就撤走的架勢。
涼國的張?zhí)戾a更是直接,當(dāng)即就召回了一部分軍隊,布置在兩國邊境。
原本的反唐同盟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苻堅君臣也知道事情不妙,一邊予以否認(rèn)一邊派人去各個勢力游說。
然而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半個月后拓跋什翼鍵以巡視地方為由,帶著王公貴族越過陰山前往漠北。
什么樣的巡視要跑到漠北?還要帶著王公貴族一起去?他分明是畏懼唐國的強大,和劉衛(wèi)辰一樣北逃了。
這下秦國勉強組建起來的反唐同盟正式分崩離析。
……
秦王宮,王猛跪地道:“是臣行事不密壞了陛下大事,請陛下處置。”
看著蒼老了許多的王猛,苻堅實在說不出什么責(zé)備的話,親自把他攙扶起來道:
“王相這是哪里的話,此事本就是我許可的,豈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當(dāng)年就不該婦人之仁放劉衛(wèi)辰生路。”
完美的計劃,因為劉衛(wèi)辰的作亂露出破綻,苻堅終于品嘗到了自己釀下的苦果。
就在君臣兩人商議如何應(yīng)對當(dāng)前局面的時候,又一條情報傳來:“烏丸人和丁零人也撤走了,我們的人試圖阻攔還被他們打傷。”
兩人面面相覷,然后苻堅一臉頹然的道:“走吧走吧,都走了我們的后勤壓力也小一些。”
王猛似乎想到了什么,撲倒地圖前查看起來,越看臉色就越沉重,道:“恐怕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您看。”
等苻堅走過來,他才說道:“慕容垂已經(jīng)帶兵接管了盛樂、平城、大寧等地,隨時可以切斷我們向北的道路。”
苻堅說道:“現(xiàn)在是冬季黃河結(jié)冰,他要真敢這么做我求之不得。”
代國多草原少城池,想封鎖邊境只能靠人力,或者依靠黃河天險。然而現(xiàn)在才二月份,黃河的冰期還沒有過去。
慕容垂要是敢這么做,他就敢?guī)П蛇^黃河和對方野戰(zhàn)。
王猛說道:“慕容垂就是在等,等黃河冰期過去,他們的水師可以順著黃河進入河套地區(qū)。”
“到了那個時候,水陸并進就能徹底完成封鎖,把我們鎖死在這一隅之地。”
“烏丸和丁零人也必然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不告而別,他們也怕冰期過去被堵在這里。現(xiàn)在最可慮的是,有這種想法的可能不僅僅是他們。”
自永嘉之亂以來,各方部族都知道當(dāng)年的天朝上國大漢倒了,中原成了異族的天下。
很多部族都遷徙到這里居住,有些甚至不遠萬里拖家?guī)Э诘倪^來。
這些部族有些被兼并消失在歷史長河,有些依然頑強的存活著,秦國境內(nèi)這樣的部族就有很多。
眼看秦國就要倒了,而以大漢傳承者自居的唐國就要一統(tǒng)天下,他們很可能會選擇回到原來的居住地。
現(xiàn)在就是他們逃走的最后時機,否則等黃河冰融唐國水師艦隊開過來就無處可逃了。
事實和他們猜的也差不多,接下來一段時間每天都有異族勢力遷徙的事情發(fā)生。
秦國自然不會放任他們離開,這些人都跑了那就真完了。一開始他們還采取勸說的方式,后來見勸說不管用就改用強。
老老實實的則還罷了,但凡敢有異動的直接派軍隊過來鎮(zhèn)壓,把部族首領(lǐng)貴族給殺掉。
鐵血手段確實起到了作用,各部都老實了下來。
但苻堅君臣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一旦給機會他們的反抗會更加激烈。
對于唐國竟然沒有趁這個機會發(fā)動進攻,很多人都表示了不解,唐軍內(nèi)部都有很多人質(zhì)疑這個決策。
作為方案的總策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