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成了。司馬弈以封地出事為由,未經圣意便帶兵離京,朝臣替他求情,才赦免了他擅自離京的罪,只不過……”
“行了,錘不死就不必報了。”
沈汐禾聞言很是平靜,像是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也不失望生氣,只是抬手,制止了下文。
“那,接下來?”
“你繼續抓北周的細作。”
“是。那南魏……”
“不用管,只要不作妖,就隨便吧。”
沈汐禾知道鳳緋池也安插了眼線在北齊,但眼下兩國初步交好,鳳緋池這會倒不會對北齊做什么。
倒不如給他一個態度。
“是。”
等他退下后,不到一炷香的時辰,又一名暗衛進來。
“公主,屬下查過了,御林軍里……有兩名這月出去過,沒有人知道具體做什么去了。”
沈汐禾提筆,在奏折上披紅,聞言,嘴角勾了勾,“那就換到外圍去,記住,一切說不清行蹤的守衛,都不能留在內宮。”
“是。”
一個個匯報完后,總算清凈了些,沈汐禾聽見腳步聲,頓時有些疲倦,但還是撐著精神。
“還有什么事要匯報……”
“公主,流月來給您送宵夜。”
流月被她嚴肅的語氣嚇了一下,她站在門外,不敢進來,這是沈汐禾專門用來處理公務的勤政殿,原先是北齊帝的,但近來他的公務都送去了他寢宮,父女倆一人一半。
要不是流月是沈汐禾帶回來的,守衛都不會讓她進殿。
聽是她的聲音,沈汐禾緩緩放下筆,“是你啊,不用了,你吃吧,我不餓。”
燭火下,沈汐禾的面容看著清冷嚴肅,但眉宇間卻是掩飾不去的倦色。
這也是流月第一次見女子理政,還像模像樣,宮里的人對她都是贊不絕口地敬佩崇敬。
但她卻看到了她的辛苦和不易。
身為公主,卻比誰都勤奮辛苦。
“可聽聞公主已經好幾個時辰沒進過食了,再是公務繁忙,也要緊張身子。”
流月說這話時帶著點小心翼翼,她怕自己逾矩,惹沈汐禾不快。
但沈汐禾只是飛快批閱完一冊,然后放在一旁摞好,隨即,起身,從書桌后繞到桌前。
朝她走來。
“嗯,你說得有道理,政務是處理不完的,但人是要休息的。”
她說著,伸手接過了流月手中的托盤,“走吧,回去休息。”
流月惶恐,“這怎么能讓公主來拿……”
“誰拿都一樣。”
沈汐禾懶洋洋地瞇著眼睛,她是真的困了,也有些餓,伸手拿起蓋子,嗅了嗅。
“好香,你做的?”
流月下意識抬手摸了下耳環,有些羞赧地低了頭,“是,奴婢手藝不好,公主莫要嫌棄。”
沈汐禾點頭,“嗯,看著不錯。太晚了,以后不必做這些。”
她走得快,流月跟在后頭要小跑才能跟緊,意識到這點,沈汐禾故意慢下來等她。
流月小臉紅撲撲的,之前在南魏的傷養得差不多了,只是手看著還有些慘不忍睹。
她喘著氣,仰著臉對沈汐禾道,“流月想留在公主身邊,所以,公主就讓流月多做點事吧。”
沈汐禾嘆了聲,“你誤會了,你的手還沒好,就別折騰這些。至于留下,本宮答應的事,不會食言。你安心在宮里待著,如今你是自由身,來去都憑你意愿。”
“多謝公主!”
流月瞬時眉開眼笑,總算像她這個年紀的少女該有的樣子了。
——
“呵!”
鳳緋池一手捏碎了一個杯子,還嫌不夠似的,又捏碎一個。
“孤問你北齊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