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接。
沈汐禾對這二人的對話表示無語。
直接不予理會,“別說笑了,小侯爺只是暫住幾日。”
小玉聞言,既是松口氣,又是失望地“哦”了聲,隨即便歡歡喜喜地迎著鳳緋池進門,讓府上的丫鬟去廚房交代一聲加菜。
鳳緋池見好就收,剛剛也是本性愛玩鬧之下,脫口而出的……真心話。
好在他看著浪蕩不羈的樣子,不會叫人相信他話的真實性。
要不然,汐禾肯定要被他嚇跑了。
進門后,鳳緋池默默吐了一口氣,暗暗想著,接下來可不能再這么口無遮攔了,要不然適得其反就不好了。
侯府。
鳳老侯爺在聽說鳳緋池鉆狗洞出府時,表情是又驚又怒的,跟活見鬼似的瞪大了眼珠子。
“你說什么?鉆了什么出去的?狗洞?”
他的聲音拔高,滿是不可置信,鳳緋池這種讓他做點粗活弄臟個衣角都要嚷嚷半天,打小就是誰如果將他臉給弄臟,他得和人拼命。
現在卻鉆起狗洞來了……
是有多想出去!
他按了按額頭,堂堂侯府小侯爺,卻鉆狗洞,傳出去也不怕丟他這個侯爺的臉?
轉念一想,從鳳緋池會爬開始,自己這臉面就沒撿起來過。
他嘆氣,“繼續找——記得去國公府沈大小姐那找找,別驚擾別人。”
護院聞言,先是愣了下,而后便連連點頭,“是!”
“侯爺,九王來了。”
南宮凜最近低調得很,在王府乖乖禁完足,皇上心疼他,明明是禁足受罰,卻給他送了不少補品過去,他向皇上請罪,說沒管教好府上妾室,害得王妃被妾室栽贓陷害,又向沈茂賠了不是,皇上便三言兩語地將這事給打發過去了。
至于沈茂……
完全不接受南宮凜的任何歉意,只面上恪守著臣子的本分,不卑不亢地冷淡以對。
據說,那妾室被他收拾了。
乍一聽說南宮凜來侯府,老侯爺便是神情一肅。
他如今只有個侯位,手上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實權,兵權也一點點交接給了年輕后輩,以及這些個王爺。
九王和他向來是沒有交集的,此時突然來府上,怕不是什么好事。
心下有了準備,便出廳迎南宮凜進廳里入座。
“侯爺不必勞煩,本王前來,只是說幾句,并不打算長座用茶。”
抬手制止了鳳老侯爺叫下人上茶的動作,南宮凜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手落下,負在身后,便只冷冰冰地開口。
鳳老侯爺對他這清高冷傲的作態表示習慣,九王一向眼高于頂,他要是和顏悅色起來,才是有鬼了。
“王爺請講,老臣洗耳恭聽。”
“聽聞侯爺有意為令公子擇親,本王可以幫忙,比如請一道賜婚的圣旨,正好張御史家長女待字閨中,與令郎也相配——
侯爺以為呢?”
張御史家長女?
那個年芳十九了還待字閨中沒嫁出去的虎女?
為何說是虎女呢,明明是文臣之后,但這個張大小姐,行事彪悍野蠻,又很是挑剔,只愿高嫁,只愿夫郎是高官或是王爵且還要求對方貌比潘安……
但實際上,她卻是個遠近聞名的母夜叉。
因為打傷過翰林院某位年輕的家中清寒靠考取功名入朝為官的大人,而“名聲大噪”。
就是他這個男人,都聽說過一二傳聞,莫說在閨秀夫人中是怎么個名聲了。
先前媒婆還和他提過,說是這位張大小姐見過鳳緋池,對他的樣貌極為滿意,卻礙于侯府的地位,不敢主動提及。
他當時一聽,便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九王是何意?覺著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