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顯然不信,這怎么證明毒不是他下的?
他又不是仵作,尸體也不能說話。
“兇手也太蠢了,竟用我毒谷的血見花來下毒——他可能不知道,血螢蟲能感應(yīng)血見花,只要兇手沾過血見花,就算他遠(yuǎn)在山上,血螢蟲也能找到他。”
鳳緋池說得玄乎其玄,有人一頭霧水,有人則是交頭接耳問這血螢蟲是何物。
沈汐禾挑了下眉梢,真有這么湊巧和神奇?
“你說能就能?”李嵐嵐又忍不住開口,她冷笑道,“黑白不過你一張嘴,我們?cè)趫?chǎng)的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編出來的。”
鳳緋池便看著她,微微露出一個(gè)笑來。
這笑叫李嵐嵐不自覺就想起當(dāng)時(shí)他毒啞她的那滋味,頓時(shí)喉嚨感到不舒服。
鳳緋池將目光投向李嵐嵐,“既然如此,正好,你來證明下,我所言非虛好了。”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證明?”
鳳緋池默默從袖子里找出一支小竹筒,打開,一只紅色翅膀的小蟲子便飛出來。但只在竹筒上盤旋,不肯挪動(dòng)一下,翅膀閉合。
他再用銀蠶絲手套從三當(dāng)家傷口上摸索了下,蹭下來些許血紅色的粉末,直接在李嵐嵐不備時(shí),抹到她手背上。
李嵐嵐嚇得怪叫,“你這個(gè)魔頭你干什么!你敢毒害我,我爹是不會(huì)放過你的。”
“噓——”鳳緋池?fù)P眉,示意她噤聲,隨即,原本不動(dòng)的蟲子,忽然展翅,直接飛向李嵐嵐,精準(zhǔn)地落在李嵐嵐手背上那粉末上,翅膀飛快地煽動(dòng)。
然后等將粉末吃完了,又回到他手心中,鳳緋池?cái)傞_,手套上還帶了點(diǎn)剛剛揩下來的粉末。
他得意地一勾唇,笑意陰冷,掃興困惑又感到神奇的眾人。
“看到了嗎,這是血見花的毒粉,血螢蟲喜食,聞到便會(huì)飛過去,將毒粉吃光。”
他說著,又道,“今晚,便能見到真兇了。”
“為何要等到今晚?”
有人不解。
“廢話,你們這么多人,血螢蟲要到晚上才能發(fā)揮到它嗅覺的極致。”
鳳緋池說著,見李嵐嵐害怕地看著他,他笑了笑,丟了解藥給她。
“我說過,我想給你們下毒,輕而易舉。李大小姐,你下次再聒噪,我會(huì)真的讓你這輩子都開不了口的。”
李嵐嵐手都在抖,但她看著手背上的青紫蔓延,和地上的尸體癥狀幾乎無二,還是嚇得立馬將解藥給吞下去了。
“啊,好像給錯(cuò)了,這是毒藥。”
鳳緋池摘掉手套,忽然訝異地“啊”了聲,然后無辜地眨眨眼,看著李嵐嵐,道。
“你——”
李嵐嵐眼睛都紅了,她指著鳳緋池,“解藥快給我!”
“騙你的,剛那就是解藥。嘖,還武林盟主的女兒呢,就這膽量。”
鳳緋池聳肩,搖頭,戲耍得李嵐嵐當(dāng)眾丟臉。
這時(shí),吳醒又道,“你說的這什么血螢蟲晚上才能發(fā)揮作用,那我們又怎么能相信,你會(huì)不會(huì)是想拖延時(shí)間找替死鬼?”
聞言,刀不問也看向他,“有道理,你這妖人磨磨蹭蹭的,誰知道又謀算些什么。”
“那好說——血螢蟲我只帶了這一只,齊少俠,這群人里,我只信任你,現(xiàn)在交給你,妥善保管。”
鳳緋池將手套丟棄在尸體上,再將竹筒遞給齊無愧。
“你們也看到了,我將沾了血見花的手套丟了,在血螢蟲出來后,并未飛向我,說明我不是兇手。這女人手上的毒粉被血螢蟲吃光,從現(xiàn)在起,只有兇手身上或者屋內(nèi)會(huì)殘存血見花的粉末,一定會(huì)被血螢蟲盯上。這位齊少俠公道,是個(gè)君子,我便將血螢蟲交于他,由他今晚親自抓真兇,這總行了吧。”
他說著,攤手,看向沈汐禾,“他們是不是沒腦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