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經驗了。
“刀?劍?馬?還是……敵軍的腦袋?”方守見說一個鳳緋池就搖頭一個,他末了竟來了這么一句,還覺著很有道理似的,拍手道,“要不我去殺幾個陳軍,將他們的腦袋串了掛起來,送將軍解氣吧!”
鳳緋池聞言,嘴角一扯,噎了噎,才無奈地反駁道,“大好的日子,為何要如此血腥。”
這是給人過生辰的用意么?
送人頭……
怎么不說將陳凱旋抓來給她片成八塊,慰藉亡靈?
被鳳緋池駁了的方守,頓時腦袋空空,“要是沈老將軍和少將軍他們還在的話就好了……”
說著,他沮喪地低下頭,自言自語似的道,“將軍的大哥,也就是我曾經的將軍,在將軍及笄時還送了……”
送了什么來著?方守一時卡殼,沒能說出來。
但鳳緋池想起夢境中的一幕幕,立時報出了名字,“劍,他親自打造的寶劍。”
也就是沈汐禾至今還帶著上戰(zhàn)殺敵的佩劍。
“對,對對,軍師記性真好,你怎么知道的?”
方守恍然大悟地道,“要不,我們也送一把?”
怎么知道的?
他親眼見證過那段美好的回憶。
那是她短暫卻又快樂的閨閣時光。
“送別的吧。”
她有她兄長送的那把便足矣,旁人就是送再好的,也取代不了。
何必給她添煩憂。
“哎,女孩家的東西,我可不懂。”
方守嘆氣。
鳳緋池朝自己的帳篷走去,“我也不懂。”
不過,他想到該送什么了。
翌日,沈汐禾醒來,照例去操練,只是今天將士們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像發(fā)生什么事一樣。
她不禁環(huán)顧四周,最后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在看她?
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穿著,和他們的一樣,工工整整的,沒有毛病。
“都好好訓練。”
她只好咳一聲,提醒他們。
等訓練完了,沈汐禾卻被大家推到正中央。
忽然,離她最近的幾人,從口袋里掏什么要朝她丟來,她下意識抽出佩劍一擋——
花?
大家大清早去采來的,藏了一上午快焉巴的野花就被她凌厲的幾劍之下,成了花瓣雨。
眾人:“……”
不知是誰啐了聲,“我就說,將軍又不是小姑娘,搞這么花里胡哨的沒用吧!”
沈汐禾尷尬地維持著出劍的姿勢,意識到自己這反應過激了,忙收了招式。
清了清嗓子,故作冷靜地蹙起眉心,沉聲問,“這是何意?”
“將軍,你生辰啊,你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