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朕問你,你剝了頭頗能有什么用?要是無論大小、是否投降都一概剝了頭皮,那別人還會投降你?”
花生噸大慚,端起酒杯對錢聾老狗說道:“聽你說了這么多,簡直比讀上幾十本書還要管用,這杯酒,我敬你!”
錢聾老狗不屑的瞥了花生噸一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之后又指著朱勁松道:“雖然他奪了朕的江山,把朕變成了階下囚,可是你們問問他,朕說的這些,有沒有道理?”
朱勁松心中冷哼一聲,卻是點了點頭,應道:“雖然朕不太想承認,但是朕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當初他們建虜背叛大明,招降了一大批的明軍,接著又以這些投降的明軍為前驅,最終才得以一統江山,其后更是依靠剃發易服、毀書禁史等等法子坐穩了江山。”
“就連朕起兵反清,基本上也是用的這套法子,只不過是形式上可能有所不同,但是其本質卻都是一回事兒。”
“事實上,若不是他一時心慈手軟,有許多書籍之類的東西沒有損毀,只怕朕也沒有起兵反清的機會。”
還沒待路易十六等人反應過來,錢聾老狗又望著朱勁松冷笑一聲,說道:“正所謂成王敗寇,朕今日為你階下之囚,要殺要剮,任你處置便是了。”
“不過,朕不是敗于你手,而是敗給了我大清歷代先王所用過的手段,你姓朱的也切莫得意忘形,小心哪天你也落得跟朕一樣的下場!”
瞧著不勝唏噓感慨的錢聾老狗,一直在連連點頭的路易十六和保羅一世等人也都忍不住有些感慨。
朱勁松卻是冷哼一聲,忍了半天才強行忍住了想要抽刀砍人的沖動。
丟雷婁某啊,朕配合你演演戲,你個狗東西還喘上了?
不過,錢聾老狗這輩子雖然沒干過什么人事兒,除了他自己和那些包衣阿哈們吹捧起來的文治武功之外基本上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但是不得不承認,錢聾老狗的演技是真的好。
要不是朱勁松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兒,只怕朱勁松都要信了錢聾老狗的這番鬼話。
瞧瞧路易十六以及喬治三世、保羅一世還有花生噸,這四個家伙明顯就是被錢聾老狗給帶到溝里去了,現在望著錢聾老狗的目光里幾乎寫滿了同情、仰慕、佩服等等亂七八糟的神色。
朱勁松都忍不住感慨,這踏馬得是多蠢啊,這還真是一個混蛋敢教,一群蠢蛋敢學。
就在此時,錢聾老狗又冷哼一聲,說道:“總之,想要天下安定,就得先培養一批忠心可靠的奴才,而要培養起一批奴才,首先就得打斷他們的脊梁骨。”
“用什么打?”
“你們是真蠢嗎?”
“朕不是讓你們用板子之類的東西去打,而是讓你們徹底禁毀掉他們的書籍和文化,限制他們學習,徹底封鎖所有可能會對朝廷造成威脅的學問!”
“只會用刀子殺人算什么本事,用軟刀子殺人,禁錮住奴才們的思想才是王道。”
“譬如我大清入關之時,我大清圣祖皇帝就曾經說過,“諸般學問,勿為蒙、漢所學”,明朝之時遍布天下的社學能關就關,不能關的也全都培養成只知道八股文章的書呆子。”
“當然,這些手段還不足以打斷某些文人的脊梁骨,所以還得配合著文字浴一起來。”
“文字浴怎么搞?”
“多簡單的事兒啊,譬如“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清,不識字,亂翻書,這不就是在污蔑我大清沒有學問,是不受教化的化外蠻夷?”
錢聾老狗端起酒杯,飲了一杯之后又接著說道:“還有這句“明朝期振翅,一舉去清都”,明朝,振翅,去清都,這是干什么?這是吃著我大清的糧,反而想要反清復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