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聽完曾誠和劉懷文等一眾大佬們各自擔心的問題問題,朱勁松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無論曾誠所擔憂的問題還是劉懷文所擔心的問題,其前提都是建立在大明不遷移足夠多的百姓就無法壓制傻賊鷹的基礎上。
然而曾誠和劉懷文卻忽略了問題最根本的核心因素——傻賊鷹到底有沒有膽子去鋌而走險!
朱勁松笑著說道:“朕之前就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傻賊鷹這個國家最開始的成員都是英格蘭和歐羅巴一些國家流放到殷地安的強盜、騙子、小偷、神甫、手工業者之類的,從立國之初就注入了貪婪無度、侵略成性、欺軟怕硬的血脈。”
“朕今天要是不跟杰斐遜掀桌子,只怕他傻賊鷹會以為朕是個好說話的,還真就可能會覬覦路易斯安那,可是朕跟杰斐遜掀了桌子之后,傻賊鷹反而就沒有了這個膽子。”
被朱勁松這么一說,曾誠和劉懷文等一眾大佬們的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這四個字——堂堂一個小破鍋的五大善人之一,其本質居然會這么扯?
而正當曾誠和劉懷文等一眾大佬們懷疑人生時,朱勁松卻又接著說道:“當然,光是跟杰斐遜掀桌子,怕是還不能徹底震懾住傻賊鷹。”
“所以,朕打算先遷移十萬陸軍過去,再從四大海軍艦隊當中抽調一些戰艦組建第五支艦隊,直接駐扎在路易斯安那,其后再慢慢遷移百姓。”
“不過,前幾次的動靜可以大一些,每次都照著十萬人的規模遷移,如此三番五次之后,傻賊鷹便會徹底沒了覬覦路易斯安那的膽子。”
曾誠和劉懷文等一眾大佬們依舊有些不放心。
十萬陸軍聽上去很多,可是要說靠十萬陸軍去硬剛整個傻賊鷹,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這十萬陸軍再怎么能打也不行。
畢竟傻賊鷹也算得上是一方強國,又有本土做戰的優勢,而大明的這十萬陸軍卻需要海軍轉運物資和補給才能保證跨海域做戰的戰斗力,真要是逼得傻賊鷹鋌而走險,只怕光靠人海戰術也夠朱二旦喝上一壺的。
想到這里,曾誠便試探著說道:“啟奏陛下,臣以為光靠武力來震懾傻賊鷹,只怕還稍有不足,不若再誘之以利,迫之以威?”
朱勁松哦了一聲,望著曾誠道:“曾卿不妨細細說來?”
曾誠拱手答道:“所謂迫之以威,便是臣等此前所言,讓杰斐遜好生見識見識我大明的國力與武力,使其心生畏懼之意而不敢輕舉妄動。”
“所謂誘之以利,便是隨便挑幾個不甚值錢的項目丟給傻賊鷹,讓他們多少能賺到些錢財,把他們綁到咱們大明的戰車上來。”
“最好是從傻賊鷹那邊兒直接招募一些青壯來做工,無論是讓他們來咱們大明本土還是去哪里做工,都等于是抽去了傻賊鷹的根基,傻賊鷹就算是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只怕也要掂量一二?”
聽到曾誠這般說法,朱勁松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著名的名詞。
賣豬仔。
這事兒還要從大清被英格蘭暴揍說起。
大清到底是個什么鳥樣兒自然不需要多說,能被泥泊爾駐兵烏思藏就足以說明大清到底有多掉鏈子了,而在第一次福壽膏戰爭之后,小破球上的列強們就明目張膽的從大清擄掠勞工,強迫簽訂賣身契約和承認自愿出洋,然后赴南洋、美洲等地轉賣。
而在登船的時候,這些被擄掠的勞工就像豬仔一樣被迫脫去上衣,胸前用英文字母打印的印記標明要被送去的地方,廣東鶴山一帶也因此稱之為“賣豬仔”。
洋紫荊花是當時這種罪惡的販賣豬仔的中轉站,僅1845年至1874年三年的時間里,從洋紫荊花中轉販賣的華人勞工數量就足有26萬之多。
而洋紫荊花作為華工輸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