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整個大明每個月出現幾起事故也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兒,畢竟大明的面積夠大,丁口數量也多,就算每天出現幾起都算不上什么大問題——相對于兩千多個縣的規模來說,就算輪一遍都得是以年為單位。
問題是這事兒就不是這么算的。
掛票這玩意不是天竺三哥們的專利嗎?怎么大明的百姓也學會這一套了?
想了想,朱勁松干脆將目光投向了鐵道部的扛把子池元思:“是你們把票價訂的太高,百姓買不起票才選擇掛票的?”
池元思則是滿臉委屈:“啟奏陛下,火車是這兩年才開始用于客運的,票價雖然不太便宜,但是也跟高不沾邊,而且臣派人去問過那些選擇掛票而受傷的百姓,得出來的結論,臣都沒臉說——他們不是嫌票價太貴,而是覺得根本就沒有買票的必要!”
朱勁松一臉懵逼的望著池元思:“等等,什么叫做沒有買票的必要?”
池元思恨恨的道:“啟奏陛下,這事兒主要還是因為十多年前的貨運火車,那時候根本就沒有什么買票不買票的說法,而且當時的火車運行速度也慢,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危險性,所以百姓就養成了習慣,只要是順路的火車就扒上去……關鍵是他們根本就不覺得這事兒丟人,恰恰相反的是,他們還覺得很光榮!簡直就是彼……”
彼后面的幾個字,池元思沒敢說出來,但是在場的朱皇帝和曾誠等一眾大老卻都知道彼后面的三個字是什么,而且朱皇帝十分理解池元思的憤怒。
因為朱皇帝也忽然想罵人了。
只是再怎么想要罵人,該解決的問題還是得想辦法解決,要不然一直這么拖下去,以后可能就不僅僅是每個月幾起事故的事兒了。
想了想,朱勁松干脆望著池元思問道:“你們鐵道部是怎么打算的?”
池元思微微躬身,拜道:“啟奏陛下,臣與諸位同僚商議過后,認為可以在鐵路兩旁加裝護欄,同時行文給地方官府和農會,要求他們告戒百姓,禁止百姓隨便扒乘火車?!?
朱勁松嗯了一聲,正打算說些什么,劉懷文卻不愿意了:“在鐵路兩旁加裝護欄?好你個老匹夫,你知不知道咱們大明的鐵路有多長?兩旁都加裝護欄又需要多少預算?”
在場的曾誠等人都被劉懷文給逗笑了——執掌國庫的戶部尚書去質問鐵道部扛把子知不知道大明鐵路的總長度?
鐵道部扛把子池元思則是冷哼一聲道:“咱們大明的鐵路長度,老夫心里清楚的很,不需要你劉部堂特意指點老夫,至于說加裝護欄的預算……你劉部堂不批也可以,但是百姓扒乘火車這事兒你怎么解決?”
劉懷文登時啞火了。
對于大明的百姓來說,能夠變著法兒的占朝廷和皇帝的便宜是一種能耐而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有大明百姓選擇掛票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也就是說,如果不加裝護欄,以后扒乘火車的事兒只會越來越多而不會越來越少,這跟火車票價沒關系,單純的就是占小便宜的天性使然。
眼看著劉懷文啞火了,曾誠卻又接著給朱皇帝添堵:“除了鐵路上的事情,直道上最近也不是很太平,據沉部堂所言,最近這些年直道上的事故也是越來越多,甚至連城里城外的都會出現事故?!?
曾誠成功的,朱皇帝成功的被氣了個半死。
這叫尼瑪什么事兒?
朕,堂堂的大明皇帝,每天算計的不是怎么坑歐羅巴的那些國家就是怎么坑其他四個大善人,桉頭上放著的文件都是關于戰爭或者治政的大事兒,承天受命,言出法隨,不知道有多么高大上。
現在可倒好,朕居然要為你們這些混蛋扒火車和紅綠燈的破事兒操心?
只是曾誠絲毫沒有放過朱皇帝的意思:“另外,地方官府上報這些年打架斗毆的桉子也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