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留學的時候有多么多么幸福,然后再自己安慰自己:不是我犬養聞洪太廢物,而是倭國上上下下都沒有識人之能,白白埋沒了我犬養聞洪的一身本事!倘若換了大明來統治倭國……
犬養聞洪這種逼逼賴賴的行為自然惹得幕府和倭國朝廷更加不滿,但是無論幕府和倭國朝廷再怎么不滿,再怎么想一刀砍死犬養聞洪,最后都不得不捏著鼻子忍下來。
因為犬養聞洪說的是“如果換了大明來統治倭國”。
這話在倭國是絕對正確,反對犬養聞洪的這句話就等于是否認大明,否認大明……上一個敢指著大明罵街的狠人叫做哈米斯,現在大概已經開完了蒙,到了該上社學的年紀。
所以,犬養聞洪也越發的囂張,除了經常對著他領內的武士、良民們宣揚大明如何如何,這貨還私自搞了一份倭國版本的報紙,動不動就在報紙上對德川家齊和光格賤仁開炮,全然不在乎德川家齊是幕府將軍兼他便宜老丈人的身份,更不在乎光格賤仁所謂的神性。
這貨甚至還公然宣稱,光格賤仁身為倭國國王,身上不僅沒有一絲神性,同時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性,所做所為沒能給倭國百姓帶來福祉,辜負了大明皇帝對他的信任,光格賤仁就應該切腹謝罪。
在等級禁嚴的倭國表現的如此敢罵敢噴,犬養聞洪的身邊很快就有了一大堆的追隨者,這些人里也大多都是一些對倭國朝廷和幕府極為不滿的武士、浪人。
現在齊峰提出要利用犬養聞洪搞亂倭國從而撈一筆的提議,在場的胡老爺、陳老爺等一眾大明商人自然也是心動無比。
胡老爺嘿嘿笑了一聲,捋著胡須說道:“單憑一個犬養聞洪,最多也不過是能亂他治下一地,咱們哥兒幾個能賺到的錢自然也就有限的很,依我之見,倒該想辦法拉更多的人進來才是。”
齊峰笑著點了點頭,嘴里吐出來另外一個名字:“野尻西勁如何?”
聽到野尻西勁這個名字,在場的一眾大明商人又紛紛怪笑起來。
野尻西勁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如果單純的以江湖地位論高低,野尻西勁其實是遠不如犬養聞洪的,因為犬養聞洪再怎么著也是個大名,而野尻西勁卻只是個鄉野匹夫,平日里也只能以蘭學學者的身份自稱。
關鍵是野尻西勁這貨他又不是個單純的學者。
雖然野尻西勁不敢像犬養聞洪一樣上噴倭國朝廷下噴幕府,甚至還敢拉攏一群對倭國心懷不滿的矮矬子們辦報紙,但是野尻西勁這貨卻是玩了命的噴倭國各地的藩主、大名,順帶著對倭國朝廷和幕府陰陽怪氣。
在倭國朝廷和幕府的眼里,野尻西勁這貨就像是個癩蛤蟆一樣,咬不死人但是它能惡心死人,畢竟這貨身上披著一層蘭學學者的皮,平日里又跟大明商人走的比較近,倭國朝廷和幕府也不敢直接對付他。
現在齊峰就把野尻西勁給想起來了。
說白了,被無數無藥可醫者吹到天上地下的倭國,其實就跟天竺那邊兒的情況差不多,天竺有種姓,倭國也有階層。
比如說,那些失去主人的浪人武士為什么會一直當個浪人而不去找份工作?
這也就意味著,德川家齊想要徹底完成封鎖,就必須先解決掉那些浪人。
筑前、筑后、豐前、豐后、肥前、對馬、日向等一眾藩主們也紛紛跟著響應起來,而其他的一眾藩主、大名們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種地理位置上的不同,自然也就使得各個藩之間的發展并不均衡,有些藩比較富裕,而有些藩則窮的一批。
而窮富程度的差異又會直接反應在各藩當中的浪人數量上面。
越是窮藩,藩里的浪人就越多。
更重要的是,薩摩藩和筑前、筑后等一眾藩主們其實還有一個共同的稱呼:九州諸藩。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