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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度把握的很好,寬嚴相濟,恩威并施。
鐵牛帶著十個人組成了臨時巡邏隊,扛著槍挎著刀在四處巡邏,重點是盯著縣城的方向。
根據黃順心腹家奴黃三的供述,東安知縣劉同仁一個月前攤派給了焦家莊五百石糧草的秋糧征收任務。
說是五百石,但是到了縣衙肯定要克扣一些。到了府衙又有克扣一點,到了省城還要克扣一點。
再加上沿途運輸的損耗,這五百石糧食最終能到朝廷手里的估計剩下不到一百石了。
這可能都算是多的。
有些狠一點的地方官,可能最終交給朝廷的只有從農民手里收上來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這是自下而上的克扣搜刮。
反過來,朝廷下達的征糧征稅任務,比如任務是一百兩銀子,經過各級官吏的層層加碼,到了農民跟前,估計就變成了一萬兩甚至更多。
很多政策初衷或許是好的,但是卻唯獨忽略或者說小瞧了地方官吏的貪婪程度。
官逼民反大概就是這么來的。
五百石糧食說多也多,但是說少也少。
光是從黃順大宅后面的糧倉里清點出來的糧食就有一千多石。
但是黃順自然不可能自己去承擔這些的,必然是要把這些轉嫁給焦家莊的村民們的,所以才會那般狠毒的漲租漲息,逼死焦老幺兩口子,最后丟了性命。
而再過三日,就是劉同仁派人過來收糧的時候了。
這幾年吳三桂造反,各地都有大大小小的起義,清廷基本上一直在打仗。
打仗那么費錢,各種花銷自然都會攤派到普通的百姓身上。
也就是從明朝末年開始,番薯和苞谷這兩樣外來作物在全國大規模的已經推廣種植開來。
甭管味道怎么樣,但是著實能許多本能沒機會活下去的人活了下來,人口也因此實現了大規模的增長。
有了人,就有了勞動力,就有了征收賦稅的對象。
朝廷才有錢到處打仗,才有了所謂的盛世跡象。
雖然其中也有統治者的一些功勞,但是遠遠沒有后世一些所謂的歷史學家吹噓那般偉大。
不說別的,沈墨光是看著眼前這些瘦骨嶙峋,滿臉菜色,甚至窮的全家只剩一條出門褲子的村民,就覺得所謂的盛世不過是一個許多彩虹屁吹起來的笑話而已。
人活的都不像人,這也叫盛世?
這一日,沈墨正在焦家祠堂改造成的村公所辦公室里跟常軍、孫翔和鐵牛等人討論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常軍和孫翔他們的工作效率很高,丈量田地和清查人口兩項工作基本上都快接近尾聲了。
“目前總共丈量出了一萬一千三百余畝地,按照肥力分成了上田,中田以及下田三等。”
“其中靠近溪邊的上田總共有一千兩百畝,中田有七千四百余畝,剩下的三千畝左右都是靠近后山的下田。”
“如果后期咱們組織人手再多開墾一些的話,后山還能多增加五百多畝下田,用來種植包谷玉米這些雜糧還是可以的。”
常軍拿著小本本回報道。
眾人聽得都有些驚訝,沒想到一個焦家莊竟然能有這么多土地,還是在山多地少的永州。
沈墨也很驚訝,不過心里卻很開心。
這說明選擇焦家莊當做第一個根據地是選對了。
“老常,你的工作做得很細致,提出表揚。下一步分田的時候,要考慮的問題就更多了,不要因為分田不公平導致了村民們有意見。大家說說該怎么分,有什么想法?”
沈墨說著看向眾人。
眾人沒有說話,都是看向常軍,因為他是這次分田工作的主持者,這是已經定下來的事情。
常軍也不忸怩,開口道:“我的初